就跟头倔驴一样不管不顾,你何时能长大些,能给家里争一回光彩的颜面?啊不,能不能不给家里丢人啊?”
孙蓉强忍着眼泪,但腰板挺得老直,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许多年,整个孙家没一个能理解她的,都在指责她,连身边的侍女,都会在背地里数落她的不是。
但侍女嘴碎可以打死,外头流言可以压制,那孙太傅,这个“始作俑者”该怎么办?
恶狠狠的目光落在孙太傅身上,他同样不明白,这些话说了许多年,这妮子怎么就是不听呢?非要撞南墙,一次不够,次次都撞,撞到头破血流也不管,还要撞!
这样的倔脾气,到底还是随了她的母亲。
而他,也只能次次这样无能怒吼,生生吼淡了他们二人的父女情分。
不出意料,又是一次两败俱伤的结局。
摄政王府。
赵昱正听着王勇汇报这几日花语的动向,知晓她去了城外酒庄,也知她刚回城便去了文府,还待了整整一天。
若不是知晓文桥那货在宫里和赵启衡掰扯怎么搞自己,赵昱还真的会亲自上门将花语提溜出来,顺带问问为何还要与前未婚夫联系。
但这也只是想想,就算真的花语与文桥再续前缘,目前的赵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太多双眼睛盯着他了,太多利剑指向他了。许玥君尚且经历许多,花语又该如何自保?
毕竟很快他就要离京了……
虽然赵昱的伤势早就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但阮长清依旧两日一小请,三日一大请的来把平安脉,用他的话说:宫里的娘娘都没他这么金贵!
但他们也清楚,上次阮长清参与了赵昱的“刻意出逃”计划,若不把他放眼前,怕不是半夜被暗杀了都不知道。
看着依旧神神在在的赵昱,阮长清就止不住的叹气:“你可知他们在谋划什么?”
这里的他们指的就是赵启衡,以及文桥、孙太傅之流。
王勇汇报完毕便退下了,赵昱枕着手臂,闭眼晒着太阳,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
“重光!”见赵昱没反应,阮长清气鼓鼓地提高声量:“你不能再这样了!”
“哪样?”赵昱只微微动了动身子,声音都很懒散。
阮长清扔下手里的药材,搬了个凳子挪到赵昱身侧,一脸幽怨:“你再这样,会被你侄儿弄死的,你这条命当初是我救下的,你可不能离我而去!”
“说什么呢。”阮长清怨妇一般的碎碎念吵得赵昱耳朵疼。
“我认真的!”见赵昱要翻身,阮长清直接上手掰过来,将大脸凑上去:“你到底有没有盘算?任由他们给你身上泼脏水吗?你可知外头现在怎么说你?私采矿石,意图谋反!”
“谋反……”赵昱轻呼几口气,微微摇头:“想了半天,讨论半天,也只给我安上谋反的罪名?没出息。”
“什么什么只是?你是傻了还是痴了?这罪名要是赵启……啊不,那谁当真了,你用血汗换来的声誉就彻底毁了!”
阮长清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毁就毁了,再挣便是。”赵昱依旧悠悠哉哉的,好似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阮长清一脸震惊,满是不可思议,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悄咪咪地问道:“不会是……那……啊?”
什么东西?
赵昱无语地睁开眼,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版的阮长清,一脸期盼样儿,配合着抖动不止的眉毛,怎么看怎么滑稽。
“离我远些,嘴巴臭。”赵昱嫌弃地推开他。
“哎哎哎,那你倒是说啊,怎的还防着我吗?”阮长清顶着他的力,不肯退让,大有一种他不说就不罢休的气势。
瞧着他的执拗劲儿,赵昱垂眸,轻飘飘道:“嘶,安玉好像也放出来了,今天要来用饭,你吃了吗?一起?”
一听赵安玉要来,饶是方才多大的气势,阮长清也立马收拾家伙,骂骂咧咧地连滚带爬跑了。
“切,还治不了你?”
赵昱重新躺下,享受着这少有的娴静时光。
看着高空飞过的一群白鸽,赵昱深邃的眼眸中迸发出锐利的锋芒:应该快了,再等等。
-
因着赵昱的冷漠态度,饶是有赐婚圣旨在,也无人敢定下他与孙蓉的婚期,而孙蓉本人再吵再闹,孙太傅也只是恨其不争。
就这样,年味儿盖住了底下的暗潮汹涌,满城一片和谐气象。
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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