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不要成为臭罐头啊!!!》

1.3父与子(3/4)

感慨。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支配欲是这么地茂密而生机勃勃,他放肆地用对自己的暴行浇灌着这朵贪婪的花朵——

    他多么鄙夷着这个只会靠着别人的奖赏和语言活着的小家伙啊!

    哈……哈哈哈哈!哈!

    每一次,每一次他对着曾经的他自己说话,嘉奖他,惩罚他,冷落他,佩图拉博的灵魂仿佛撕成了两半,一半的他发出餍足的叹息声,另一半的他则在颤抖,在怒吼,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他?!他冲着那个身影大喊,他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吗?支配他的子嗣,以此为乐,以满足自己的权欲?

    他疯狂地模仿着帝皇的暴行,佩图拉博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当他意识到他在重走帝皇曾经的道路时,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行了太久!他下意识地用他的关注力奖惩他自己,哈,他原来也是这世间残酷之人!

    嘘……不。

    佩图拉博对自己说,他不是,他远没有帝皇残酷,他至少不会用血脉,不会用肉身强迫他们对他的忠诚。

    佩图拉博低低地自嘲着笑着,如果他敲除了自己忠诚的基因,他还会在他面前俯首称臣吗?还会拼命挖出心血希望他多看他一眼,多夸他一眼吗?还会在暗自嫉妒他对于其他兄弟的嘉奖吗?

    帝皇啊,你远远配不上这些!

    他不配!

    佩图拉博愤怒地想到,做出这般暴行之人为何还能堂而皇之享受着他子嗣的进贡,享受着他子嗣对他一举一动的担惊受怕……除非他本性如此,他是贪婪的,是残暴的。

    佩图拉博已经决定了,帝皇啊,如果你真是高贵之人,那你就不必用基因与肉身限制着他们!

    他听着房间外传来的脚步声,佩图拉博又感到嘲讽,是的,帝皇是贪婪的,残暴的,否则他的子嗣又怎么能有着如此残暴而荒谬的本性呢?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

    【进来。】

    佩图拉博慵懒而沙哑地说,

    门被小心地推开,他好笑地看见小佩图拉博尽可能端正地进来,小孩惊愕地看着他,他已经有几岁了,但依旧像个孩子,佩图拉博对他基因的半敲除阻碍了原体自身的成长。

    小佩图拉博小小地抽了一口气。

    养父正上半身赤裸地倚靠在医疗椅冰冷无机质的靠背上,无数管道正插在他的上半身里,通过其中一些半透明的导管,小佩图拉博清晰地看见了那些猩红的液体。

    【你会操作这个,过来操作它。】

    养父下达了命令,小佩图拉博毫不犹豫地走上去开始操控这台大仪器,养父曾经教过他,他感到害怕,但他熟练地把懦弱埋在了他的心底。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小佩图拉博噤声地听着养父的喘息声,浓郁的血腥味缠绕在他的鼻尖,碎肉溅下来,小佩图拉博的额头上淌下汗滴。

    “好了。”

    他尽可能平静地说,小佩图拉博后退一步,从仪器前退开,他尽可能将双手掩在他的身后——意识到他似乎在伤害他的养父,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扭头看向养父,他从未见过这样养父,他的眼底毫不掩饰地充满了支配者才有的那种眼神,而不是养父通常的面无表情。

    【好孩子。】

    养父说,

    【现在过来。】

    小佩图拉博乖顺,惊恐,又期待地走过去,他完美地完成了这次任务,他期待着来自养父的奖励,但养父怪异的状态,和那些溅到地面的血让他害怕。

    小佩图拉博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养父强撑着坐起来,他温暖却硬地像钢铁的臂膀伸向他。

    养父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佩图拉博的脑中空白了一秒,他听见养父的低笑,那里面掺杂着自嘲,伤感,贪欲……解脱。

    “……父——”

    咔。

    佩图拉博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他看着那具身体毫无意识地滑落到地上,脖颈部软趴趴地,士兵早已等待在门外,小佩图拉博身上的基因半敲除早已完成,接下来是洗去记忆,然后随便把他连同育儿仓扔进亚空间乱流里。

    佩图拉博平静地想到,他会回到奥林匹亚的,他会忘记一切,只记得恐惧之眼,只记得佩图拉博告诉他的那些知识……他会继续对着上位者俯首称臣的,直到……直到这个莫比乌斯环走到尽头。

    佩图拉博深呼吸了一口,他让自己的思绪去触碰帝皇,他意识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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