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跑过来,她身后,马库拉格之主康诺王的士兵对同学们使用了一点小小的暴力,这显然是必要之举。
【基利曼】低下头,耐心让尤顿急匆匆用手帕擦拭他脸颊上并不存在的鲜血。
“你——”
尤顿大声叹息了一口气,就像是她胸中有一个巨大的抽风机一样,这让【基利曼】有些担心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是你的同学,基利曼。”
“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尤顿再度喘息了一口气,【基利曼】看见她眼底的泪光,她在为一个逝去的生命惋惜,【基利曼】完全理解这一点,她短暂的生命与短视并不足以让她意识到生命是这个银河间最不值钱的资源。
[我很抱歉为你们添麻烦。]
【基利曼】眨眨眼,长而金黄的睫毛颤抖,实际上,在他判定康诺王会为他收尾+他可以直接让那个人闭嘴+最后马库拉格仍旧会宣布【基利曼】为王后,【基利曼】干脆地直接杀了那个家伙。
毕竟没什么损失,还可以回去早点吃晚饭。
皇宫的佳肴很精美,但没有尤顿女士亲手为【基利曼】做的温暖,【基利曼】从不吝惜自己对尤顿女士手艺的赞美。
虽然【基利曼】很想念【人类之主】,因为【人类之主】教会了他太多,有关战争,有关理性,【帝皇】亲自教会【基利曼】如何执起这柄一侧战争一侧理智的剑。
但马库拉格也并不是很枯燥,他在这里遇到了另外两个包容他的家伙,两个不会像【帝皇】严格执剑的家伙。
按照常理,【基利曼】并不能突破【帝皇】所设下的任何禁忌——因为他真的会遭受无法承受的惩罚,并且丝毫的小动作都会被发现。
但在这里却并不同,这里教会了【基利曼】如何找到规则背后的漏洞,如何试探底线,如何更进一步——
或许他在马库拉格学习几年后,他以后会明白如何更加聪慧地对待【帝皇】。
这本就是更加理性的选择,【基利曼】对此没有任何负担。
只有失败会给他负反馈——这正是【帝皇】在原体身上所烙下的印记。
[你很难过,]
【基利曼】弯下腰,轻轻抱住尤顿女士,
[我很抱歉,但我认为杀死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并不会影响你我什么,我想要结束辩论。]
尤顿不语,只是低声啜泣。
他们之外,士兵正推搡着人群。
【安格隆】啧啧称奇,他感到【基利曼】这家伙纯粹到令他无语,这一幕已然落寞,于是他继续走了几步,恢弘的建筑坍塌,蜡烛燃起,厚实的地毯在他脚下铺开。
【安格隆】抬眼,发现自己正待在一间办公室内,巨大的马库拉格毛毯自墙壁上垂下。
坐在办公桌后的康诺王阴晴不定地撑着自己的脸,尤顿则一脸泪痕地站在办公桌前。
“他太危险了……”
康诺王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把脸埋进自己的手间,
“他不认为自己跟其他人是同类——他认为自己是牧羊人,而他的同学不过是羔羊,他掌管着这些人的生死。”
“但他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尤顿尖叫起来,
“你见过哪个孩子三岁长到三米的?!他、他至少跟我们不是同一个基因组——天呐!”
“神明之子吗……?”
康诺王深吸了一口气,
“但神明当真如此冷血?……我们需要让他明白不能随便这么做,他至少不能这么鲁莽,马库拉格人会反感他的。”
实际上,【基利曼】早已在学院内拉起了一批以他为中心的兄弟会,这些青年家伙以【基利曼】为荣,并对他的理论深信不疑。
【基利曼】杀人,反而更加令这帮人狂热。
[他还有救……他一定还有救……]
尤顿只是哭泣着,
[我能感到他爱着我们——一个懂得爱的孩子能够明白和平与理解,只要我们让他理解这份爱是可以扩展出去的。]
康诺王沉默下来,在内心某处,他也在动摇。
康诺王深知【基利曼】会成为马库拉格真正的领袖——这是天赐的礼物。
【基利曼】绝对会带领着马库拉格重新迈上星辰大海,征战银河。
但——彼时的【基利曼】真的会爱民如子吗?他没有康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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