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不要成为臭罐头啊!!!》

【287.】怜子(3/4)

实的地基,他们创造痛苦,他们创造辉煌。

    而现在,我还有选择去重新涂抹故事的开头。

    虽然现在选择放弃的成本已然足够巨大,创造出二十一位半神的代价超乎想象,但比起日后那悬浮于我头顶之上的恐怖幻象相比,似乎依旧为时未晚。

    但那些恐怖的、令我不安的、令我痛苦的、我无法彻底看清的未来真的会发生吗?

    我的帝国尚且年幼,这二十一名原体将会是我征战银河的利刃,是人类日后复兴的最大资本,如果没有他们,我又该选择什么武器?

    ……

    我感到烦闷。

    我感到痛苦。

    我鲜少如此不安与犹豫过了,这似乎也是未来那些变化带给我的影响,这并不是个可以轻易下定决心的选择,在一片犹豫间,我不知不觉来到了我的故土。

    曾经奔流于此的河流早已干涸,那些弑杀亲人的黑暗早已过去,只剩风不停地呼啸着,川流在这片荒无一物的大漠之上,只不停地撕扯着我的长发。

    我想起昔日一直流淌的河流,那滋润了无数田地的大河,那些河岸上形状迥异的贝壳,那湿润的土壤,连同我的父亲,但他们都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只有他们的儿子在数万年后会依稀想起他们。

    那大河并不知它养育出了我,一位注定载入人类文明的帝皇。

    它也并不知是它滋润出的文明滋润了我,养育了我,人类的喜怒哀乐,人类的生生不息,那些抽象的,无法用河畔上湿泥捏出的存在永远的存活了下去,延续在此刻正漫步在它旧址的我身上。

    我抬起头,像我尚且年幼时分那样,看向漫天繁星。

    那一夜,在整个伟大的人类帝国启航的前一夜,我想了很多。

    难以言喻的痛苦施加在我身,并从未停下,我有预感这份痛苦只会日益增长,除非我重新书写开篇。

    痛苦令人思考,令人感性。

    我尽可能地思索着可能的未来——为何如此痛苦?最大的可能便是人类帝国铸就后,身为人类之主的我会被迫因为亚空间影响升神。

    但我绝不可能升神,升神意味着一整个人族的覆灭。

    皇宫地下深处,那盘踞在迷宫间的黄金王座,便是我对这一未来的最后回答。

    若人类彻底大一统,若这般结局避无可避,我会亲自选择我的结局,绝不可能是升神——即便自原体诞生后,我感到我的灵魂中正在孕育这一可能。

    那么这一痛苦也可能来自黄金王座——未来的我选择坐上去,随后这份痛苦便贯穿我的一生。

    ……黄金王座可以让人有如此剧烈,剧烈到仿佛一整个银河在哭泣的疼痛吗?

    我尚且不清楚。

    又或许,我被杀死了,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由我的至亲所杀,我死亡时分的那声痛苦尖啸穿越重重时空,抵达我此时的灵魂。

    这倒的确有可能——毕竟我对银河收复感到自信,即便没有原体,或许我仍会收复大半银河,因此我的疼痛不一定是因为收复而带来的。

    而是由于原体们,毕竟这份疼痛伴随着他们的出现而降临。

    但是……还是因为我收复银河所导致的呢?我不能如此鲁莽的下结论,若我现在宣布销毁原体,那么大远征的时间将会被延后——这是无法容忍的,我必须对一整个帝国负责。

    当然,我的朋友尔达大抵也会因此埋怨我。

    站在风中,我静静思忖了整夜,直到尔达联系到我,叫我立刻回到原体实验室。

    截止那一刻,我想我心中仍旧是倾向于销毁原体,毕竟我无法对那份不安的预兆漠视不理,我无法容忍一个帝国可能灭亡的未来出现,亚空间中存在的一切都有其必要。

    即便会面对大远征的推迟与友人的不解,我也要这么做。

    随后我大步走进那间我所熟悉的实验室——

    昔日充满营养液的培养皿此刻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被吮吸殆尽的废液在皿底被人遗弃,我将我的目光从那些零落的废液上移开,看向此刻正满面笑容,急步朝我走来的尔达。

    “快看看,尼欧斯,这小家伙的眼真像你。”

    她一把把她怀里的婴儿塞给我,带着绝无法拒绝的坚决——女人往往在这方面有着极其强大的天赋,尤其是当她们正怀抱着一个新生儿时,若我拒绝,大抵尔达会直接将我撕成碎片——即便她此刻打不过我,她也会直接冲过来跟我决斗。

    随后,某个柔软的,温热的,些许湿巴巴的小手攥住了我右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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