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不要成为臭罐头啊!!!》

【289.】【莫塔里安】幻觉时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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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命运线】

    【过去】

    天地间金黄一片。

    原体缓慢地睁开眼,他感到他全身上下的灵魂都在灼烧,被炙热、流淌的黄金所舔舐,他仿佛坠入太阳深处,灵魂被刺瞎。

    盔甲被熔化,消融于一片光明之中;皮肤被烧焦,蜷曲着化作焦黑灰烬,吹向远方;血肉被烧熔,如同蜡烛身旁滴下的烛泪,最后只剩下他最坚固的白骨与灵魂,莫塔里安感到自己仍在奔跑,他握着他的镰刀,镰刀早已不单单是镰刀,而是他意志与灵魂的延伸。

    他只是奔跑着,满腔怒气,满腔坚定,带着愤怒,带着不甘,最后只剩坚韧。

    一切复杂的都被抽象了,被简化了,被虚无了。

    首逆者甚至无暇发现自己灵魂深处缠绕的那三般颜色不知何时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最后的那一丁点存在没有被这片金色大漠彻底吞没。

    他只是奔跑着,希望给他那该死的父亲来上一镰刀,最好正正好杵在那个该死的男人的脑壳上。

    时间疾驰,原体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似乎永恒,似乎一瞬。

    最终,那片毫无定型的金光中出现了什么,现出了一点点痕迹,现出了一点点状态,就像是熔化的液体黄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型。

    随后那块黄金越来越清晰,四肢、躯干、丝绸、五官、皱纹——那个坐着的男人出现,威严无比,仿若神明般的重重金环围绕着他,他双目一片金光,静静流淌的金色泪河在他脸颊下显现。

    此刻,那个男人——不,那个似神般的存在正看向【莫塔里安】,整个天地都看向了【莫塔里安】。

    虽然已经全无瞳孔,但【莫塔里安】却莫名从那份目光中看出了悲伤、癫狂、欣喜、不满、无奈。

    那由精金铸成的人嘴角颤了颤,似乎想要对着原体发话。

    管他这那的,

    【莫塔里安】上去就是一镰头。

    【莫塔里安】毫不犹豫地挥舞着他的镰刀砍上去了,没有一丝一毫犹豫,随后果不其然,【莫塔里安】感到自己手中一空,他最后的镰刀也不见了。

    没关系,【莫塔里安】,没关系。

    【莫塔里安】当机立断将他的手攥成拳头,带着十足的愤怒与崩溃朝那个老不死的挥过去——随后他拳头连带着两只臂膀的感觉也消失了,

    于是【莫塔里安】直接跳过去,试着飞踢踹那个鬼东西一脚。

    毫无疑问,他最后的感觉,对于双腿的控制也消逝了。

    他想要张嘴怒骂,但【帝皇】先一步预判了,于是【莫塔里安】也无法发声。

    于是【莫塔里安】便瞪大双目,试图用目光击杀他的父亲。

    但他的目光并未激怒【帝皇】,又或者【帝皇】已经愤怒到不能再愤怒了,见自己的孩子终于愿意停下来好好听自己说话,【帝皇】满意地开口。

    +你的猜想没错,我的孩子。+

    +我也很高兴你们抵达这里,若叛军抵达地再晚一些,我想人类大抵的确便直接灭亡了——变成真正的空无灵魂的存在,变成我意志的延伸。+

    [?!]

    听到【帝皇】的话,【莫塔里安】终于从魔怔一般的愤怒与“给那个老东西一刀”的坚持中抽身而出,原体感到惊愕,十足的震惊。

    不给【莫塔里安】疑惑的时间与嘴巴,【帝皇】自顾自地说着。

    +我已经在黄金王座上等待了太久,你们有些迟了,我未曾想到你在这般事上如此怯懦、犹豫不定,若是我,一位帝王二十年不上朝,我便早已直接带军杀进皇宫了——你们甚至还是我的子嗣,拥有着强大的军团。+

    【莫塔里安】在心中骂【帝皇】,【帝皇】并没有听见,因为他没让【莫塔里安】开口。

    +好了,就是这样,这便是一切回答。+

    【帝皇】笑起来,笑容疯癫非人,

    +我灵魂深处的存在正在膨胀,黄金王座与我的意志只能暂时压制他,他就如同一条寄生在我灵魂深处的虫豸,一颗深深埋在土壤之下的种子,他每吞噬一口,我便削弱一分,他也便胀大一点——不幸的是,人类对我的祝愿与期待只会浇灌他的成长。+

    因此他坐在这里,坐在黄金王座之上,一部分的“他”正尖啸着期待他的起立,而他则固守此处,就像是双腿再无力站起那般。

    受到“他”的污染,禁军内部也出现了分歧,就像是他喜怒不定,时变时改的情绪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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