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虽然祭祀规模不大,但也要折腾好半天。
等李驸马年龄再老些,代替皇帝祭祀的任务,多半就要交给谢衍来做。
“青鸾,紫凤,把九九消寒图挂起来!”朱棠溪喊道。
紫凤端着板凳,在堂屋墙壁下放好。
青鸾的身段更高挑,她小心翼翼站在凳子上,把墙壁上挂的一幅画取下。卷起画轴递给紫凤,又挂上一副《九九消寒图》。
这幅画,是公主亲自创作的。
画的是一株寒梅,共有九根树枝,每根树枝有九朵梅花。
接下来的八十一天,每天给一朵梅花填色。而且要根据当日的天气,为梅花填上不同的颜色。
也可以只画一枝梅,生着九朵梅花,每朵九个花瓣,每次给一个花瓣填色。
除了填图,还有填字的方式。
填九个字也可,填八十一个字也可。文学水平极高者,甚至能把八十一字填成回文诗。
谢衍瞻仰刚挂上去的画,赞叹道:“姐姐画得真好。”
朱棠溪听了极为受用:“开春之后,我教六郎作画如何?”
“还是先练琴吧,贪多嚼不烂,”谢衍说道,“一辈子还长着呢,等我们变老的时候,我定从姐姐那里把琴棋书画全都学会。”
“你就会说这种话来哄我。”朱棠溪面带笑意。
谢衍搂着她问:“姐姐喜欢听吗?”
朱棠溪笑得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喜欢。我听不腻的,六郎今后可要多说些。”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青鸾、紫凤在那忙着挂画,却被毫无征兆的塞了一嘴狗粮!
她们恨不得把公主拖开,自己扑进谢老六怀里。
“出太阳了,出太阳了!”
屋外有侍女欢喜大喊。
谢衍说道:“我陪姐姐去散步吧。”
“嗯。”
朱棠溪越来越喜欢散步。
自她怀孕之后,每次跟情郎一起散步,都是小心翼翼扶着她。这让公主感觉自己被当成宝,情郎生怕她落到地上摔碎了。
今日前宅的仆人们很忙,许多人被派出去送礼,厨房也要忙着做好吃的,且互相之间也要送礼过节。
内宅的侍女却闲得很,她们大部分都放假了,而且园林全部开放随便玩耍。
谢衍搀扶着公主去散步,时不时就遇到嬉戏打闹的侍女。一个个穿着新衣,欢声笑语不断,那快乐的气氛很能感染人。
“不必多礼,你们今日尽管耍子。”朱棠溪对那些过来见礼的侍女说。
“是!”
侍女们屈身退下,没走几步又嘻嘻哈哈起来。
前面惊叫声连连,却是有个侍女踩在秋千上,被左右两个伙伴推得飞到半空。也不怕落下来摔着!
谢衍看着眼前的侍女嬉戏美景,心想这样子真好啊。
可惜,全国此时不知有多少贫民在挨饿受冻。
谢衍也弄不明白,自己为啥想到那些,只突然之间感到有点失落。
这种心情,大煞风景。
谢衍脸上笑容依旧,装作若无其事,开始给公主讲笑话:“姐姐可知杨一笑?”
“是皇家学会的学士吗?”朱棠溪问。
谢衍说道:“杨一笑此人,先是考科举,连考三次不中。他又去习武,校场发一矢,射中鼓吏,被人驱逐。又去经商,第一次遇到骗子,第二次遇到强盗,第三次遇到匪徒。他只能回去种地,一岁大旱,一岁大涝,一岁飞蝗。”
朱棠溪忍俊不禁:“这人也太倒霉了。”
谢衍继续说:“他又去学医,颇有所得。自撰一个良方,服药,死了。”
“哈哈哈哈!”紫凤捧腹大笑。
谢衍说道:“他来到地府,久侯阎王升堂不至。杨一笑不耐烦,问阎王怎还不来。鬼卒回答说:阎王爷看了阁下卷宗,狂笑不止,晕厥于后堂,至今也未醒。”
朱棠溪和青鸾都笑出声来。
紫凤的反应最离谱,笑声已变成呃呃呃的鹅叫,站在原地笑得前呼后仰直不起腰。
谢衍都被她给整迷糊了,用得着这么捧场吗?
笑了一阵,紫凤似乎缓过劲来,捂着肚子说:“唉哟,不行了笑死我了。阎王……哈哈哈哈……阎王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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