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昂贵木材,被他们下令切割组装到一起。琴桥(钢琴马桥)上暂时只挂上几根钢丝,也是用铁钉来随意固定。
用了两三个小时,一台只有几个按键、且不能调音的简陋钢琴制作出来。
“咚咚咚咚!”
杨麟之反复按下琴键,仔细聆听一阵:“音板太薄了,刺耳得很。”
于是,木匠重新推刨云杉板。
掌柜的不时跑到后院,观察他们到底在干啥。
看到那些木料报废,掌柜的心疼不已。
都是上品的白松木啊!
还有那紫檀木,直接用钉子钉了挂钢丝,掌柜的简直心都在滴血。
跟钱无关,反正杨麟之和谢老六肯定会掏钱。
纯粹就是一个乐器店的经理,看不惯顶级乐器材料被浪费掉。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杨麟之聆听新装上去的音板:“太厚了,闷得很。”
这次不用浪费木料,用刨子打掉一层即可。
一直忙活到傍晚谢衍回家休息,杨麟之却留在这里。
接下来的事情真就跟谢衍无关了。
杨麟之直接在乐器店的后院住下,他不断实验调整钢琴所用木料的结构。接着测试加装琴弦、琴键,按十二平均律排列好,最后再进行正式的调音。
足足过了半个月,谢衍和公主被请过去。
一台还没有刷漆的立式钢琴出现在他们面前。
杨麟之说:“以往的乐曲,都无法突显钢琴的特点,最好是能作一首新曲来演奏。”
谢衍立即哼唱:“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在穿越之前,谢衍虽然不懂音乐,但有些曲子片段还是很熟悉的。
比如给爷爷哼唱的天气预报背景音乐,《渔舟唱晚》。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又比如此刻哼唱的《致爱丽丝》,高中升旗仪式或课间操之前,也不知是哪位反复在广播里播放。天天都能听到,耳朵都他妈快听出茧子了。
杨麟之一愣,随即拿出纸笔:“驸马稍等!”
他用的是工尺谱来记录。
同音名的高八度,则在谱字末笔上挑。同音名的低八度,则在谱字末笔下撇。如果熟悉了,其实跟使用简谱差不多。
当然,具体情况更复杂,还有各种节奏符号。
谢衍哼着哼着就忘了只能下意识乱哼,乱哼一段又回忆起来。
等杨麟之坐在钢琴前弹奏,可谓是状况百出。
一个对钢琴演奏还不熟练,时不时就要弹错,或者是处理得不对。
一个很难记住乐曲细节,前后两遍自己就哼得不同,而且音程也是一塌糊涂。
“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了?”
“我也说不出来。”
“嗯……”
谢衍和杨麟之大眼瞪小眼。
杨麟之仔细回味,重新又弹一节:“这样吗?”
谢衍回忆着高中课间操前的音乐:“有那个味道了,但还是有点不对。”
杨麟之暗自叹气,继续进行微调。
从上午一直折腾到傍晚,反复调整修改。中间还吃了个午饭,谢衍扶着公主散步了几圈。
终于,一首似是而非的《致爱丽丝》被创作出来。
杨麟之大喘一口气:“驸马此曲何名?”
谢衍想了想:“《致棠溪》。”
朱棠溪笑着挥出粉拳,甜蜜无比的在谢衍肩头砸了一下。
《致爱丽丝》的创作背景有几个版本,说实话什么失明老人的传言有点牵强。
很多人更愿意相信,这首曲子的原名为《致特蕾莎》,是贝多芬为他爱慕的少女特蕾莎而创作。
谢衍的音乐功底奇差,他得给自己找个理由。于是说道:“我回忆起跟公主的第一次相遇,似乎看到她端庄之后的活泼可爱,还有那初夏阳光之下的微笑,乐曲的旋律突然就萦绕心头……”
“不要说了!”朱棠溪连忙制止。
当着外人说这些作甚?
公主又羞又喜,笑容越来越盛,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
对于这种乱撒狗粮的行为,杨麟之假装不知道,默默的重新把曲子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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