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月始终不明白为何一见如故的两人,在几日之后又会变得如此仇视。
“虞知,你是清如的侄儿,亦是我的晚辈。我想你和昊儿之间有误会.....”
不等姜溪月说完,只听虞知冷笑道:“楚王妃说错了。第一,我是姑姑的侄儿,可不是你的晚辈。在下位卑攀不上楚王妃这等身份高贵之人。我不想抬举自己,也不想与楚王妃有任何干系。”
“第二,我与项景昊之事也不是误会。我这人心眼小,就是爱记仇。项景昊想要杀我,燕云十八骑想要杀我,那么我不会放过这些想要杀我的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楚王妃是项景昊的娘亲,有一日我若是杀了项景昊,身为娘亲的你是否会寻我报仇?”
“哼,望楚王妃想清楚这些,日后便是不要再来寻我。”
“因为,再见也只会是仇人!”
虞知几乎是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部说出了口。
他从未这样咄咄逼人过,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嘶吼。可又有谁知道在他内心是何等的脆弱。
见到虞知如此,姜溪月不知为何心中悲凉,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她仿佛失去了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虞知背过身去,眼眶中含着泪水。
“来人送客。”
姜溪月如何知道今日相见又会是这样的场景。虞知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把刀子刺进她的心里。
姜溪月茫然地走出了虞安别院,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就像是这样如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走着。
虞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刚才的一番话用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比真气耗空还要难受。
我的娘亲,抛弃我的生母,如今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真是可笑。
不,这女人怎么会是我的娘亲,她是项景昊的娘,是我的仇人!
她在江南城,那项景昊也定是南下了,真是巧。
虞安别院里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傅询的耳中。让傅询惊讶的是,这女人竟是楚王府的王妃。
虞知和这楚王妃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傅询越发觉得这位督查御史神秘,越是这样神秘的人越是不好惹。
傅询隐隐觉察到一股风暴即将来临。
事关楚王府,他只能装聋作哑,不敢打听太深。
黄昏时分,傅询派来的马车早早在虞安别院外等候虞知。
接风宴,无非是让江南城中那些有名望的人物都见一见虞知,约束好自家门下的公子小姐,不要冲撞了虞知。
毕竟这位爷杀人,也仅需看心情而已。
“傅大人,酒宴摆在何处?”虞知问道。
傅询笑呵呵地说道:“为虞大人接风,自然是江南城中最好的酒楼——百味楼。”
“百味楼...京都有个百味居。”虞知说道。
“虞大人有所不知,百味楼正是百味居的主家。”傅询介绍道,“珍馐百味,在百味楼中皆可尝到。”
虞知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不愿去百味居,也同样不愿去百味楼,可人家已经摆好酒宴,不能就这样推辞了。
另一边,在楚王府中姜溪月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之后,便是在床榻上躺了好几个时辰,接着便是昏睡。下人纷纷看出了这位王妃的异样。
项景昊也赶回了楚王府。小奴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迎接着项景昊的斥责和怒火。
好在这事不难打听,姜溪月进了虞安别院,此事很快就查清了。
“虞知,又是这个虞知。这家伙为何老是缠着娘亲不放!”项景昊怒火中烧。
“来人,叫上人马,跟我出去。”
明火执仗,一队队披盔戴甲的将士在楚王府门前集结,整装待发。
此时,虞知在百味楼中觥筹交错,南州的四大士族,商贾,还有那些官员纷纷在虞知面前露脸。
方涛也在,在虞知出现的时候,方涛便是带着范麟过来了。
“老大,这是范氏的范麟,我表兄。”方涛介绍道。
虞知不知道方涛也到了江南城,他像是从未发生过苏城范家的那回事儿,对着范麟说道:“范氏一族是大楚朝中的中流砥柱。虽然近些年在朝中略显乏力,但有镇远侯的威望,也有范氏上下经营,只要范氏认清形势,相信范氏会有该有的辉煌。”
虞知知道了范修明辞官的事,这一招弃车保帅用得很好。至少保全了整个范氏的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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