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跟我一起回长安就行。”
侯大人说着头也没抬,那小厮将桌子上的木箱交到了尉迟手中,但尉迟并没有在屋子里看到大吴和大力的身影,那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见尉迟接过木箱,却并未有所行动,那小厮提醒道:“寺长大人,你可以回长安了。”
尉迟转身前又多看了这小厮一眼,这人语气听着很尊敬,可行为举止却处处透露着逾越。
迈出厢房之前,尉迟转头看向侯大人,那人的脸埋在阴暗处,尉迟并不能看出对方的情绪。
“大人可还有事情要交给我?”
“你手里的,就是最重要的事。”
长安城内,太尉府的喜事已经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太尉也跟着春风满面。
武尧安的死讯已经传回长安城多日,圣人虽有感慨,可却只是给了贵妃一些赏赐。
这一举动,更让太尉觉得武氏一脉或许已经不复往日荣光,再加上府上的喜事,也便放松了许多。
“姑娘,还好这郎中开的药多,不然你这伤口,要是溃烂可就麻烦了,不过这留疤是难免了。”
武尧安张着双臂,神色轻松地坐在窗前享受着满月的服侍,几天奔波下来,她这伤也养得差不多。
“这点疤,不碍事。”武尧安说着一脸自豪,那尉迟身上的疤可比她多多了。
只是一想到尉迟,武尧安原本自在的神色突然低落了许多,这么久也没那人个消息。
“尉迟的动向还是要及时告诉我。”
“想必是还没有回到长安,等她回了长安自然会有消息。”满月说着脸上噙着笑。
“等她回到长安...”
武尧安仰头顺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想必等尉迟回到长安,这长安城便不得安宁了。
尉迟勒住马,看着面前高耸的城墙,以及城墙上长安城几个大字若有所思。
上次她出长安,奉圣命去西域刺杀一个细作,虽然跟太尉没多大关系,可来去的路上都不算太平。
怎么这一次她带了一个这么大的罪证回来,反倒是风平浪静,顺利到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是长安城。
那守城的见是尉迟,也没有过多的为难,直接将人放了进去。一进长安城,尉迟并未回国公府,而是带着身上的证据直接去了皇宫。
圣人看到这些东西后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让循毓送尉迟出宫。
“武尧安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当哥的很明显感受到了自家妹妹的情绪,开口关心着。
“辞官,圣人刚刚已经应允。武尧安不在了,我在这长安城也没有意思。”尉迟说着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还是别笑了,再离开长安之前还有事情要你去做,明日太尉府婚宴,正好尉迟家的这份贺礼你去送。”
说道太尉府,尉迟看了眼四周,长廊之内并无他人,便开口低声说道:
“我刚刚可是呈上了一些关于太尉的罪证,为什么这次他并没有拦着我回长安城?”
想必是圣人最近的态度,就连他都有些摸不透最近圣人在想些什么,太尉那个人精是不会轻举妄动给自己惹麻烦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循毓看向尉迟,尉迟看到自家大哥的眼神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宫里的路我熟,贺礼我会去送。”
尉迟没有等自家大哥回答自己,便疾步走出皇宫,出了皇宫尉迟也并没有回鄂国公府,而是直接去了武尧安府上。
即便是过了这么久,她心中依然希望定州府内的那些事情只是她的一场梦,等她回到武尧安的府上,梦就会醒来。
武尧安会在府上等着她,晴雪会跟在武尧安身后,而满月则早早地准备吃食。
可站在武尧安府邸前,尉迟还是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门前的落叶和积攒的灰尘都在告诉她,这个府邸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两圈后尉迟还是后退了几步,一阵微风将门前的枯叶卷起,尉迟翻身上马回了鄂国公府。
回到鄂国公府没多久,圣旨便紧随而来。待宣旨的人走后,尉迟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循俨。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读圣旨的时候我就在了。”循俨说着将胳膊搭在了尉迟的肩膀上“你还别说,这招真狠,一箭双雕。”
尉迟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稍微低了一下身子将循俨的胳膊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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