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被血充满。
“不!不!”武尧安疯狂摇着头,却不敢靠近尉迟,却撕心裂肺地大吼着:
“你不是尉迟!尉迟在哪里?你把尉迟还给我!”
“我就是尉迟啊~大人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刚刚大人不还说要跟我去大漠?”
那尉迟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向外渗血,每走一步那血就止不住地向外喷涌,没两步脚下便是一滩血水。
看着那像尉迟的血人走向自己,武尧安连连后退,捂着脑袋大喊着。
“大人!大人醒醒~”赵箩轻轻推着武尧安的肩膀,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对方头上的冷汗。
“大人醒醒,该上朝了。”
见武尧安皱着眉头还不醒,赵箩又加重了几分力气,正打算要再加重力气时,武尧安一下子坐了起来将赵箩死死地搂在怀中。
“我这是在哪里?”
“大人怎么了?您这是在家啊~满月管家他们今早回来了,正为您准备餐食呢。”
赵箩说着使劲一用力才将自己的一只手抽了出来,用手中的帕子将武尧安脸上的汗渍又擦了一遍。
见武尧安情绪有所稳定,赵箩才再次开口:“你做噩梦了?”
“嗯。”武尧安松开赵箩,看着燃着的蜡烛还是有些失神,“你说满月她们回来了?”
吃了早饭,坐在去大理寺马车的路上赵箩歪着头看着武尧安,这人脸上的思虑好像更深了一些。
“还在想与太尉府的亲事?”赵箩开口问道。
“这亲事说不成,外面都传我是克夫命,除非他是想要被人戳脊梁骨。”
武尧安说着将双手插进衣袖,她是怕尉迟在外面出什么事,昨日的梦算不上什么好梦。
“什么?你是克夫命?那太尉还?”赵箩虽是有些吃惊,不过还算镇静。
如果她要是克夫,那当初也不至于被卖出去做童养媳,但如果当初没有从府上出来,恐怕现在早已经被次子流放。
“所以才会给我牵线搭桥,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武尧安说得沉稳,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
那太尉不过是想借势将自己家未出阁的姑娘们嫁一个好门第,现在谁都知道太尉府的势力不如从前,如果不是圣上御旨,没有人想自愿去沾边。
“高!还真是壮士断腕,对自己家的人都能下狠手。”赵箩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你还知道什么是壮士断腕?”
武尧安挑了一下眉毛,看向那有些不修边幅的赵箩,天天跟着自己跑大理寺,赵箩也跟着潦草了许多。
“我知道的可多了,所以你要小心点。还有刺杀的事情刚过,你若不答应太尉,指不定之后会再次铤而走险。”
赵箩说完宝贝地从怀中掏出尉迟送的木偶,研究得很是起劲。
“大人,你说这东西我师父从哪里弄来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大唐见过这种东西。”
“不是都说了是楼兰物件。”
话说出口武尧安察觉到有些不对,见赵箩还要张口发问,武尧安脑汁绞尽才想出来一个理由。
“是你师父听说想要看看西域的东西,我便托家里的商队以她的名义弄回来的。”
听到这说辞,赵箩将信将疑地又将木偶放进了怀中,歪头又看向武尧安,转过身将马车的窗帘微微掀开。
赵箩见路上并无什么行人,又将手放下转过身看向武尧安:“师父他应该不在府中吧?”
武尧安微微睁大双眼,眼前这人确实要比她想象的知道得多,但这并不是好事。
“家兄下月初应该会从东南运货回来,待那时我将你引荐给他府上的账房,到时你就去学长吧。”
本来武尧安还想将赵箩留在身边几日,虽赵箩不会查案,武功也比不上尉迟,但好歹身边还有个活人,让她不至于太过冷清。
可听到赵箩的话后武尧安改变了想法,她一个人在大理寺冷清也好,危险也罢,但总不能让赵箩再跟着她了。
“那算一算不就是十日后?”
赵箩的注意力被学长吸引住,便没在问尉迟的事情,下了马车还围在武尧安身旁。
“我之前去私塾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账房,你哥哥家的账房先生很多吗?”
“不算多。”
武尧安看了一眼站在案卷室门口的大吴微微皱眉,随后又看了一眼赵箩。
“他们家有多少个账房先生你之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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