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不安全了。难道是在暗指武尧安?
那边大吴又抬手沾了沾墨汁,不断地在自己空洞的脑海中搜刮着适当的词语用来记录。
见米拉洛表情的变化,武尧安肯定了自己的答案,伸手将炉子上的茶壶拿了下来。
“想必他这次是不会回来了。”
见米拉洛并未搭话武尧安继续说道:
“那日你将杜勒约到湖旁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但是没想到高文泰没有来,来的是护城卫,你见护城卫直接用武器将杜勒击倒,并未声张,也并未离去。”
见米拉洛点头,武尧安再次说着自己的推断:
“你要确定杜勒是不是死透了,但又不想直接走过去暴露自己的行踪,便只能在那等着,等到高文泰来,或者等到冷风将尸体冻僵。”
见武尧安的推测与那天发生的并无二样,米拉洛便开口道:
“我本以为高文泰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他后来还是来了,他还以为是我等不及直接动手了,见我不在,他便掏出刀在杜勒身上又刺了几下。”
不管怎么样,杜勒的死在武尧安这里算得上是画上了一个结束的符号,没有过多的纠结,武尧安继续开口道:
“高文泰武功怎么样?样貌如何?在长安以什么名头活动?”
“武功行走江湖是没什么问题,大概有八尺,西北人的模样,听说他母亲是汉人,所以才有个汉人名字。在长安以商贩的名头行动。”
听到这些武尧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果只是行走江湖的伎俩,那尉迟应该能平安的回来。
“高文泰在长安都接触过什么人你可有留意?”
听到这米拉洛摇摇头“他说我知道的越少,在长安就越安全。”
武尧安没有再多说什么,看来在米拉洛这里问不到什么,就算对方知道想必她也未必会说。
“高文泰最后离开的那日,除了杀害杜勒还做了什么?”
“我那天很忙,并不知道。”
武尧安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在出狱的文书上还有杜勒的案子上分别盖了印章,随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吴。
“你去带着洛娘子回大理寺狱,跟狱卒说一声我这里查好了,可以放人,顺带派个人跟她把证据取回。”
大吴点着头接过武尧安手上的卷纸,心中虽有疑问,但还是带着米拉洛走了出去。
没一会大吴又从外面走了回来,前脚刚一进门看到武尧安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边,便着急的开口道:
“就这么把她放走了?”
武尧安起身走到大吴身边“这些案卷我会叫别人批改,你先去查一下这个叫高文泰的,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说完,武尧安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纸包,大吴顺势接过,正要打开看被武尧安制止。
“晚一些找机会下在客栈的水缸中。”
“大人?”
大吴不理解,他本意是想将米拉洛继续关押,免得放米拉洛出去日后这人逃走他们就不好再抓回来。
可武尧安这一招明显是不想让对方活命,她们曾经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她的客栈这几日并未开门,没有什么食客和住店的人,你若不想,我也可以派其他人去。”
武尧安背过手神色淡淡,她知道大吴的意思,她也知道圣人的选择,现在到了她该选择的时候。
如果严刑拷打,是肯能在米拉洛身上再挖出一些消息的,但作为朋友她并不忍心看到对方在自己管辖内遍体鳞伤。
可如果放了米拉洛,她必定会逃走,今日不在长安,他日便会去洛阳,况且这件事情日后被人挖出来,也不一定会留米拉洛一个全尸。
“我只说放她走,从未说过会放她生。叛我大唐者绝不能留活口。”
“我知道了。”大吴说着将药包放进怀中,离开了案卷室。
现在大吴才觉得武尧安是有能力坐上大理寺卿这个位置的。
她不仅有查案的头脑,而且为人够狠,能在短时间内决断哪方的利益更大,从而去做个合格的维护者。
大吴走后,武尧安低着头默不作声,像是在默哀,又像是在思考。许久后武尧安再次抬起头,整个人又如往常一般。
走到自己的案牍前,将一切于杜勒、荆王还有米拉洛的案子都拿了出来,又把其中与细作有关的单独放在了一起,卷起来摞在了身后的书架上。
还未弄好,门外想起了敲门的声音,武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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