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管,鄂国公府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循月挣脱杜鹏举的束缚,拿起笔却没有立刻落下,而是在沉思,她突然不知道这封信该以什么词句开始。
“你直接问堂姐,她的身体可好。”
杜鹏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凭本能的想帮助循月,坐下后便耐心地给循月磨墨,并没有将对方刚刚的愤怒放在心上。
循月顺着那只磨墨的手看向了杜鹏举的容颜,看到对方的面容后循月莫名的安心了下来。
“是了,她既然在府上静养,那就写一些关心的话过去。”
循月落笔一气呵成,弄好后将信用蜜蜡封口交给了杜鹏举。
“还请夫君帮我把信送到国公府。”循月说完还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鱼符也一同交给了杜鹏举。
“我是用镖局还是寻常的驿站?”
“你这个是怎么来的?”循月说着看了一眼放在软榻上的木盒。
“那人自报家门说是武大人府上的小厮,想必是大理寺卿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那镖局,镖局快一些。”循月握住杜鹏举的手想都没想答道。
他们两个府上人少,就算是派人专门去送信也未必有镖局快。
“好,我这就去办,娘子你好生休息,免得又要见那凶巴巴的医官。”
循月点点头对着杜鹏举挥挥手,待对方走后又被青菊扶着坐了下去,并强行喂了一晚安胎药。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自打结婚就没看到您对姑爷红过脸,你看刚刚给他吓得,差点丢了魂。”
“你看这两个钗。”喝完药,循月皱着脸将木盒推到青菊面前。
“很适合您,不过跟大小姐以往送您的不太一样。也可能她又出去云游了呢。”
说完这话青菊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嘴捂住,因为就算什么都不明白,刚刚在循月身旁也知道鄂国公府发生了什么。
见循月点头,青菊立马将眼前的木盒关上,捧着木盒塞进了柜子中。见青菊那般紧张循月却笑了出来。
“这个事情等回信就会有结果,不论是什么,这两个钗子都保管好,别轻易拿了出来,被有心人看到对杜鹏举的官声不利。”
其实就算是不写刚刚那一封信循月也能猜到一些。以堂姐的武功如果是重伤那现在出来的就是回去奔丧的消息。
如果是轻伤,那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府上养伤。从那个钗的制式来看,很有可能是西域那边的东西。
所以一个不是很合理的答案在循月脑子里产生,那就是这位堂姐借着生病的名义跑去了西域。
“你去把姑爷叫回来,信不寄了,去买一些特产送回国公府,并告诉他们我有身孕的消息。”
青菊出去多久,杜鹏举提着从外面买的吃食走了回来。
“不是让青菊卖给长安那些人吗?你怎么拿回来了。”循月起身迎了上去。
“这是给你买的,你交代的事情青菊去做了,不过怎么突然反悔了?”
“还是报喜不报忧的好。”
“什么喜什么忧,一出门人都抓不到,还要你过来陪着做戏。”循俨还是如在寺里那般打扫着屋子。
武尧安坐在屋内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她就没有一封回信?”
要是这么算,那还是她跟尉迟关系更近一些,这般想着,武尧安就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国公府上可有人上门牵线保姻缘?”
许是与武尧安见过几面的关系,也可能是两人现在有着共同的秘密,更或者是她大理寺卿身份的关系,总之当下他愿意与武尧安分享一些事情。
“看来大人也有同样的苦恼?”循俨收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与武尧安一左一右地坐在矮桌旁。
“看来你这个刚还俗的也没能幸免,国公府还真是块好大的招牌。”
“你府上不也是,要不是太尉家有所举动,门槛现在都被人踏破了吧。”
“他那是虚架势,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
沉默了一瞬,武尧安见在这里也探不到什么关于尉迟的消息,便挥了挥手。
“算了,大理寺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你忙吧,等尉迟回来我再来。”
事实上循俨并不知道武尧安为什么这个时候来这里问尉迟的事情,但多年修行的心让他安耐住了好奇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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