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个人都伸着脖子看向仵作手上的银针。
“死的这么安详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好像就是睡了一觉一般,这屋子也是干净,你们专门收拾过了?”见是武尧安,仵作开口问道。
武尧安伸手指了下门口站着的两个官吏,又转头看向二人。
“我是最后到这里的,你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
说完便伸手将门关了起来,将一切嘈杂的声音隔在了门外,屋子内也只剩床前的三人。
“你来多久了?早饭吃了吗?一会一起去吃点?”武尧安殷切的问着。
“也没有很久,看你的样子是刚下朝就来了?”尉迟将视线从破开的尸体上移到了武尧安身上。
“你们两个,安静点,我在验毒。”
“你验毒又不用耳朵。”武尧安小声嘀咕着。
“但是你吵到我了。”
见仵作凶神恶煞的,尉迟两个人噤了声音。
只见那仵作先是将那超长版银针从苏小小的脖颈处竖插了进去,随后又从针袋中又拿出来三只差不多大小的银针,分别顺着胸口,胃部以及腹部插了进去。
接着仵作伸手摸向苏小小的头部,一边摸着一边说着自己的推论,“没有被撞击过的痕迹,头骨是完整的。”
说罢又抬起两个手臂还有腿,见没有太过于僵硬又自顾自地说着:“应该是死了很久,死体都已经软了下来。手臂和大腿也没有什么骨折的痕迹。”
“看来是中毒?”见仵作按开苏小小的眼皮武尧安问出了声音。
“这个针还要等一会,等我在观察看看。”
仵作声音沉稳。其实从刚看到这尸体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了中毒,可还是想在确定一下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尉迟见也差不多快检查完尸体,弯下身子贴在地面上开始继续搜寻起来。
武尧安则转身看向梳妆台的方向,伸手将装着首饰的木匣子都拽了出来,打开后被匣子内的首饰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嚯,看样子比我这个正二品的官员活得还舒服。”
“你的正二品水分很大。”
尉迟的话一出口,仵作手中的刀子抖了一下。敢这么说当今大理寺卿的也就只有这个寺正了吧。
她们两个还要意思说对方?不是都半斤八两嘛,没一个是科举考上来的。
“彼此彼此。”
说着伸手抚摸着那几款长安城最流行的簪子,随后又拿了起来在苏小小的头部隔空比画了一下。
“别说,不愧是头牌,还真挺般配的。要是戴在你我的头上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女人的物件武尧安不是很感兴趣,连着闻了几罐胭脂水粉鼻子都快不中用。
武尧安只得停了下来,蹲在尉迟身旁看着她伸手不知道在床底下够着什么。
“有发现?”见尉迟停住,武尧安开口问道。
还没等尉迟回答,仵作的声音便从头顶上传了过来。
“确定是毒死的,不过具体怎么毒死的还要我回去剖腹验一下,将她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才能看出来从那里下的毒。”
尉迟从床下爬了起来,武尧安也站起身,两个人看着仵作手中的四根银针,只有一根是黑色,其余三根只带了一丝丝血迹。
“这是什么意思?”不怕死的武尧安又凑过去闻了一下,却被尉迟拍了回去。
“不要命了?上面有毒。”
“这根是从苏小小咽喉处取出来的。”仵作说着将那根已经黑掉的银针换了一只手“这是三根分别是胸口,胃部以及腹部取出来的。”
听到这话武尧安弯身掰开苏小小的嘴,稍微凑近闻了闻“看来是有人在她死后又给她灌了毒药。不过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这就是大人的事情了,不过她中的毒并不是被人灌下去的毒药,至于她中了什么毒,还请大人再给我些时间,属下必定会给死者一个交代。”
仵作一边说着一边将验尸工具收了起来,此时尉迟摊开掌心,向武尧安展示着刚刚在床底捡起来的东西。
武尧安看了眼扳指总觉得眼熟,接过手中收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有些饿。”武尧安说完转头看向仵作“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用了,虽然是仵作,但是没大人这么好胃口。”
看着仵作离开,武尧安又对门外把守的几个人交代了几句,便也带着尉迟去了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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