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哪知道自己还是想得太乐观了。
思虑了片刻,她决定先暂时观察一番,然后再确定该怎么杀出重围。
待到旁边的黑衫军士兵换哨的间隙,她镇定心神,瞄准头顶侧方向的一块凸起的岩壁,扣动了扳机。
抓钩枪内的气流转瞬之间便把她“送”到半空中,她凭借黑衫军防御工事内的微弱的灯光,先是抓住岩壁边缘的一个生了锈的铁环,再而两个空翻,最后闪到一个二米见方的一片漆黑的洞窟内。
然未等她喘口气,却感觉颈部一凉,接着一股浓郁的花香气钻进了她的鼻孔。
“璃悠儿?”情急之中,顾悦曦低声说了一句,并揣测着,她来这里的原因。
“老实点,别想着耍花招。”下一秒,一个不带温度的极度冷冽的青年女声在她的耳边骤然响起。
顾悦曦心里一震,莫名想起和王文远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而此刻,他杳无音信,她成了他。
不过紧张的同时,她亦有些许好奇,心说她后头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同她有几分相似?
只是不等她猜测,那把锋利的匕首便划破了她雪白细腻的肌肤,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痛感传遍全身,她甚至能够用眸子的余光瞥到,殷红的血滴正缓缓滴落,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衫。
现在的情况很被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若是选择蛮干,哪怕是赢了,被刺几刀,亦是免不了的。
“不错,果然是顾小妹。”就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觉得颈部一松,想来必定是背后的人,放下了刀子。
转过身,顾悦曦终于看清了该女子的模样,她比自己稍稍年长了一些,约莫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那标准的鹅蛋脸上画着稍显浓艳的妆容,再搭配上柳叶似的眉、长长的丹凤眼、绛红色的唇,给人一种妩媚、妖冶的形象。
“哼,一句话的事情,竟动起刀来,这样的人,倒是第一次见。”顾悦曦忍不住抱怨着,同时用指尖碰了下颈部的伤口,发现伤口很浅,除了有点疼,并无大碍。
“小妹有所不知,一个人的面孔,是可以伪装的,但她的骨子,是绝不可能变化的。”女子擦拭掉刀尖上的一点血迹,而后将匕首放回到内兜里。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顾悦曦不打算同她废话,却又无法脱身,只得硬着头皮,询问道。
哪知女子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说:“听闻小妹想要去寻找古格拉诺,今天总算是如愿了。”
“你什么意思?”顾悦曦感到意外的绝非是女子那句话的意思,而是诧异于:她知道自己的目的以及活动轨迹。
“小妹看看吧,他要现身了。”女子把她身上的照明灯调亮了几分,示意她向11点钟的方向看。
顾悦曦遂蹲下来,吃力地朝那个地方望去。
那个地方原本是几条小路交汇的地方,谁知道经过暗河的倒灌,形成了一个深达数米的湖泊,之后黑衫军对湖泊进行改造,形成一个简易的码头。
此时,码头的栈道上,站满了身穿黑色军服的荷枪实弹的士兵,士兵的中间,亦有几个身着紫衣的至圣人,为首的家伙身材矮胖,很像是“梦境”中看到的大祭司费曲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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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大祭司,阔济特将军和古格拉诺先生已到。”一个至圣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费曲兼赞身旁,低声道。
“这老东西架子还挺大,看不起谁呢。”费曲兼赞将手中的玉石球装进衣兜,话语间,满是不快。
“大祭司所言极是,您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还不是沾了阔济特将军的光?”其副官带着谄媚的模样,当即附和着。
“好了,快去迎接他们吧,我们目前在朝堂处于弱势,切不可被那帮狗杂碎抓到我们的把柄。”费曲兼赞咬着牙,转过身,向不远处的一间活动板房走去。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军服的白发老人和一个拄着手杖身着格子布衫的老者慢悠悠地来到房子外头,想必就是阔济特和古格拉诺了。
“将军阁下,按照传统,你们的宫廷特使不应该在门外列队站好,躬身迎接贵客吗?”古格拉诺扫了眼四周,以一种颇为不满的语气问道。
“是的,但他是大祭司,虽然权势早已不在,不过仍存在一丝威严,我看,就来个特例吧。”阔济特低下头,小声说着。
“不行,皇帝给我的密信中,可没有提到过这个。”古格拉诺的脸上闪过些许怒意,并用手杖狠狠地戳了下地面。
“我们皆效力于陛下,还是精诚团结为好。”阔济特深知他目前是莫杰利眼中的“大红人”,亦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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