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的家庭也算小康吧。”
“就算是——也都已经是过往了。”
伊特丽的双颊不争气的滑下几滴泪珠,声音不再平淡,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
即便时间过长也无法抹平失去亲人的哀恸,伊特丽是位念旧且重感情的女人。
比摩相较沉稳安静。
简单看出两人的个性明显迥异。
疼著喉结的咽下口水。
伊特丽继续说道:
“就这样——我们买入许多同是存活于那场灾难的孤儿,开始培养默契合作行窃,并在闲暇时刻互相练习魔法,使自己的实力增加,运用于每次的窃盗行动。”
“这也就是你们长年在人口贩子穿梭的主要原因?”
“您果然对我们很清楚。”
“海特在史塔芬平原也算鼎鼎大名的义贼,如果连这点资讯都不知道的话,只会显得自己很无知。不过我有点疑惑——有这么多孤儿都是来自于那场灾难中?”
“听起来不可思议吧?不过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位曾经翻覆平原的邪神‘饕餮’根本就是来自地狱收割人命的使者,相传受害人数早已破千万。”
“……原来如此。”
“看你的外表应该也有三十岁吧?难道你没经历过这场战争?”
“……刚好人不在平原上罢了。那你们会讨厌饕餮吗?”
“简直痛恨至极!”
仿佛戳到伊特丽的底线,表情变得愤恨,回应的声音都气到颤抖。
比摩仍然没有明显的表情反应。
不过自己基本可以放弃透露自己身分的计画。
即便直接坦白,两人应该也不相信吧。自然也就不用浪费唇舌解释。
多说无益。
还是尽快转移话题调整谈话的氛围吧。
“话说你们近千人的成员都是来自战后的孤儿吗?”
“不——不完全是。”
沉寂已久的比摩终于有了应答。
“少数是曾经为其他盗贼团服务的成员,因为与首领不合便跳槽加入我们。所以我们的盗贼团的年龄分布非常极端,甚至年迈的老人都有。”
“不过年迈也代表他们经验与技巧丰富吧?”
“是啊。随后加入的成员不在意互相的地位或年龄差异,以严格中带有慈祥的口吻教导我们许多知识与战斗技巧,让整个海特的氛围保持在非常和乐的状况。”
芜点着头,心中其实非常羡慕这般相处模式。
没有地位与年龄的隔阂,能够以最真诚的挚友相处,甚至宛如家人般亲密。
这正是自己一生中最喜欢的温暖。受到阶级制度的深刻影响,广阔的世界早已被虚伪与谎言填满,剩下的——只有阿谀奉承或相互猜忌的疲累。
尤其是艾恩克的皇宫内。
身为小王子的自己不少看见许多污浊残忍的宫廷争斗。
为了让自己不被乌烟瘴气的败坏污染,甘愿以疯子的身分远离目中无人的大臣。
反而是被世俗唾弃的盗贼团。
“海特”的成员们都互不相识,背景也不尽相同——但他们仍以家人的身分互相照顾,尽管携手达成的目标与手法不太干净,至少内心还未被险恶的世界污染。
难道只有身处险境之中,才能保有人心里最难挖掘的“善良”?
说到艾恩克王国。
芜的眼神注意到两人身上的紫金龙袍——代表“艾恩克魔导师团”的至高证明。
虽然他们不认识父皇与格罗萨尔,不过对于艾恩克的国威肯定不陌生。
肆意穿搭某个大国的军服,这种行为可不需要事先提醒才会知道。
显然是故意的。
“我有个问题想问两位——为什么要故意仿冒艾恩克魔导师团的军服?”
“你知道这件衣服的由来?”
伊特丽好奇的问著。
“……曾经与魔导师团有些过节,自然了若指掌。你们绝对不是艾恩克的子民,不过就算不是子民也应该明白,恶意仿冒他国的军服可是大忌,为什么要这样?”
伊特丽与比摩再度面面相觑。
看来存在着难言之隐。
只相视几秒后又重新看向芜。
伊特丽试探性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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