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更是绝无怯战的表情,抽出钢刀也不打招呼,纵身上前便往李涧飞身扑去,毫不迟疑的劈头就是一刀。李涧初生之犊全然无惧,反倒见猎心喜的叫道:『来得好!』以快打快,长剑由左往右疾刺,奇准的点在刀身中间,钢刀荡了开去,杨盛没见过这种剑招,怪叫一声,猛收刀借力侧滚,翻身落到甲板上。李涧此时飞身连刺,双方便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十几回合后,李涧内力运转不济,架不住钢刀猛力连劈,侧身退让时屁股挨了一脚,滚过一边,还没站起来时,脸上凉飕飕的贴着一柄钢刀,只听得杨盛僵硬脸上挂着一丝几乎看不到的微笑道:『小子,你这下要为国捐躯了!』毕进斥道:『杨百户不得无礼!』双方收起刀剑,杨盛朝李鸿渊抱拳直声道:『贵门剑法果然高明,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已经可以跟我对阵十几个回合,在下若不是忝在痴长数十岁,怕是要输在这剑法之下了。再过一阵子历练,小哥在天策卫要干个旗官也尽行了。』李鸿渊笑笑摆手道:『杨兄只出了五分力给劣徒喂招,承情承情。劣徒习武不久,见笑见笑。』
师徒回到舱内后,李鸿渊严肃发话道:『咱们神膺门武功的长项为何?』马和是大师兄,一直是个好样板,先行答道:『长剑生花,惟快不破!』李鸿渊问道:『如果对手比你更快,却奈如何?』马和不假思索道:『击敌中流,想法子创造对手的破绽。』李鸿渊点头,目光看向李涧,李涧抓抓额头回道:『大师兄说得极是,不过刀剑往来,中间实在没时间再想太多。』李鸿渊神色俨然道:『本门既然要在快一字上做文章,自然是身心合一为前提,你体内天羽真气运转尚不流畅,无法久战,这是急不得的。然对敌无他,多练就是。杨百户是有实战经验的,此番一起出行,多跟他练练,不是坏事,阿贤你也不要只会说一嘴功夫,好好跟着练。』二人一起俯首称是。跟着让三个徒弟都打坐调息,再对天羽真气的运行诀窍及应用时机详加剖析,马和温故知新心领神会,这趟南下边行边练,获益最多。
隔天晚上李涧又缠着杨盛要求对练,杨盛看在自己上官的面子上不好拒绝,对神膺门的剑法也颇为佩服,又跟李涧阿贤再练了起来。李涧经师父一番调教后,真气与剑招配合的益发流畅凝实,乒乒乓乓跟杨盛打了个旗鼓相当,阿贤也鼓起勇气跟杨盛对招了几回合,磨练磨练临阵经验。
杨百户见两人认真客气,便又讲了些之前他在军阵中的些经验谈,阿贤对剑法的兴趣一般,可对布阵行军训练大感兴趣,就缠着杨盛东问西问。杨盛在船上左右无事,便从如何训练兵士耳目,听看旗号前进后退讲起,如何只听金鼓,如何只看旗帜,从而习练阵法到让将领可使兵如臂使指。阿贤嘟囊说我以为只要常胜大将军长枪一指、大刀一挥,军士就冲向前去,敌军就要兵败如倒。杨盛笑说如果这样简单,那平常还要练啥兵呀!马和在一旁则是连连点头,说这便似武功的基本步法了,步法没练到熟稔于心,如何上阵对敌。杨盛见阿贤聪慧,便说我身上带有本自家前人留下的六韬兵法书,可借于途中观看,阿贤大喜,隔日起还真格儿的读了起来。
阿贤待杨盛走了开去,对李涧埋怨道:『大哥,你跟大师兄都天资聪颖,学起拳剑都奇快无比,我拍马也追不上你们了。』李涧皱眉回道:『叫我二师兄,别乱了套的乱叫一通。』马和咳了两声,厚起脸皮问道:『二师弟,你昨晚接杨百户第一刀的招式叫甚么?』李涧奇道:『这招叫仁者有敌,大师兄没练过吗?』马和脸一红,尴尬的回道:『师兄没似你们这般幸运,一直随侍在师父身边,公务繁忙呀!』阿贤急忙道:『还有呢!义者早寡,礼者恒缺,智者必失,信者终偏。嘿嘿嘿,这套路叫五德非德,我背了好几天才把这些拗口的招式记下来的,厉害吧!』跟着使动长剑,一招一式的比划出来。马和看了这演示虽然拙劣,心下却佩服不已,师父这自创的剑招,另辟蹊径,是真正为神膺门走出了另一条道路吶。停了一回儿,轮流看向李涧跟阿贤。李涧回道:『大师兄,您别看我啊!这跟一般的剑法名称大是不同,没有啥大江大海开天辟地劈神杀鬼啥的,我们还指望您来解这谜题呢!』马和又再想了下这些招式名字,师父这是对儒家理念大有意见吧!又跟着拔剑与阿贤过了几招,随口指点一下两个刚入门的师弟,像是遇到杨盛这种曾经战阵的老手,如何观察学习对方的优点,另如何发挥本门武功的强项。
马和这次回北平时跟燕王回禀了南京这边的状况,由于并未超出之前王府谋士们的预想太多,朱棣未多说些甚么,议事完后马和跟道衍被留了下来。燕王问了跟倭寇和琉球人动手的始末,听到李鸿渊因而受伤一事,目光连动,似是大感意外。最后问李鸿渊有无提到燕王府,这倒没啥好隐瞒的,也根本没谈到这段。马和顺口称赞了下朝鲜的李芳仁,配合度很高,对希望取得长年受祭拜的佛像一事,很是愿意出钱出力。朱棣不语,沉吟了半晌,道衍插话说了:『令师武艺高强,在行人司时与海外诸国多所往来,现在虽然不在朝中,但影响力还是在的。皇太孙目前所用之人大多是未经世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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