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们铸的为啥就不好使呢?生丝那是更不用说了,没了这丝,我们武士的衣服都不知道拿甚么来做。大明统一中原后遣使告诸国,倒也没把我们忘记。可你看看,我十六岁亲政,搞到三十四岁才把这该死的南朝统一了,后小松天皇这屁孩啥都没做,日本的天下一统倒算是他天皇的功绩? 这天皇每天没正事干,退位后还要号称治天可以继续当“上皇“? 装神弄鬼的,你如果像洪武帝一样,未发个一兵一卒,便让高丽李成桂(注三)取大位建了个嘲鲜国,那我就服你。这是天下大势所趋吶!但其实也是国力使然,明朝打北方的蒙古人,动不动就发二十万兵马,这些兵力往东北一指,那高丽那担得住,要立个王那还不是一纸诏书的事。我现在要出个一万兵马还要准备个半年,说是日本三岛的天下一统也是个空壳子,赶那天那个诸侯收成好些后,他也要来个上京(京都)与我争天下!』
『主上,我看把这些守护大名都该集中到京都来住,就不会搞鬼了。(注四)』
足利眼睛一亮,颔首:『说得好,我为了跟大明往来,五年前便辞掉了这捞什子的太政大臣,已经不算是后小松天皇的臣下了(注五),只是跟大明这根线还接不上,你这次去见见李鸿渊,我已经让人连络他到泉州见你了。虽说咱们需要大明皇帝来压一压后小松这小子,也不能让人家小觑了,一切小心在意。』
他收回思緒,眼睛射出熾熱的光芒望向李鴻淵,跟著說道:『十年前はあたらしくも李さんの剣術を拝見せられねば、一度ご指導願ひせられざらむや?』十年前沒能親眼拜見您的劍法,不知您可否指教我一下呢?
这时佐佐木带来的两人早已乖觉地退到五丈开外,中间空出一大段距离来,虽说这场比剑应该不致于性命相搏,但刀剑无眼,旁边看的人其实比在场的人紧张!李鸿渊也听过这位来自东瀛三岛的出色剑师,室町幕府的首席剑客,李鸿渊十年前远游东瀛时曾在京都跟足利义满的武士们比试过一番,对倭人的刀法印象深刻,虽说比武定分得出高下,总是远来是客,不好压过主人太多,只有意思意思点到为止。到后来引出义持(足利义满之子)硬要跟自己过招,最后只好当机立断,催动内力削断了他的刀,之后义持面子大失,从此在对大明的立场上站到了乃父的对立面,这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话说自从授业恩师突然重病,临终病榻前一定要李鸿渊回云南接下神膺门掌门一职,百般无奈的他只好应下,上书致仕后,对门内事务实在不是那么上心,平常除练剑并专注改善本门基本剑术外,他仍寻了借口,维持着过几年便要出海看看各国好友的习惯。话说明朝初建国时并无专职对外的官吏,后来在洪武十三年成立了行人司,一切对外的典章制度慢慢建立,李鸿渊天资聪颖,自小文武兼修,洪武五年便在十八之龄早早的考取了进士,并在其后如愿进了行人司,算是继第一代行人杨载(注五)之后第二代的行人。前后到过占城、真腊、暹罗、日本等国,海外经历丰富,在南京期间便奏请建立译馆,培训各国语言人才,中间李鸿渊擘定规划穿针引线居功厥伟。
李鸿渊收回思绪,看着佐佐木慢慢抽刀出鞘双手同执在稍长的刀柄,刀尖向前直指李弘渊,此刻的佐佐木已经从一个彬彬有礼的武者,蓄势变身为一个杀气外溢的刀手。他剎那间双目圆睁,大喝一声,急跃向前一个空中跳斩,刀光闪过人落地。李涧啊的一声,心想这下白衣人是不是已经被劈成两半了。忙定睛一看,李鴻淵不知何時已經退至一丈開外,同時也抽出了兵刃,看上去是一把細長的窄劍! 李鴻淵讚道:『おぉ~さてもめでたき剣術なり!』好漂亮的劍術。佐佐木本也没指望这第一击便可以伤到传说中的江南第一剑,不过这跟来之前与曾跟李鸿渊交过手的武士说的一样,在身法上很难跟上神膺十三式的速度,只能近战以快刀取胜。李鴻淵笑笑道:『されば、今度は中華の剣術をご覧にいる。』那么请看看中华的剑术吧!
神膺十三式并不是世间最强的剑法,但却是完美的结合了神膺门的轻功、内功与剑招为一体,攻击对手时瞬间贴近对手,以窄剑刺、削、点,一击时可对十个穴位攻出十剑,让对手的防御圈顿时溃灭,随着内力的增强以及对招式的熟稔,也可依对手的强弱项在击中对手的一剑中分出三道内力来进一步击破对手的内力防御圈,也就是说败在神膺十三式下的武者极少有肢体被残的情形,算是结合了外家剑跟内家剑的强项。而这些重要的细节,佐佐木自然无由得知。他对这一战所做的准备主要基本思路是以快打快,在李鸿渊到京都一行后他们发现在出剑的速度上,足利幕府的武士们没有人跟得上神膺十三式的,百般思索后,佐佐木找来弓手数人来模拟被一剑数击时的防御招数,也就是说这些弓手站在不同的距离但同时开弓,佐佐木的眼力原本就可击落来袭的羽箭,从这练习中他也悟到如何击打箭支的瞬间如何借力使力,搭配上身法他已经可以处理五支箭的瞬间攻击,只是非常耗费眼力,无法久战。
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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