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四人,俞秧禾与井现天虽是年长几岁,却只算得上半路出家,如俞秧禾的外公,那位正三品的户部尚书俞南山,见自家子孙颇有天赋,也不知怎么就和江湖中以霹雳掌闻名的俞家攀上了亲戚关系,让俞秧禾认了个便宜干爹,倒真是颇有成效,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倒真是用心去教。
井现天更别提,家里花大价钱请了些所谓的武道高手,隔行如隔山是一点不假,大多都是江湖混子,到如今拳脚兵器样样都会可样样不精,唯独腿上功夫还算是拿得出手,尤其是以他那自以为是的性子,还总是自觉了不起,常常自诩腿功第一,还别说,二十多年没白练,至少夜三更曾见过井现天一脚踢裂过百十斤的石狮子。
只是这两人都是外家武夫,全凭着多年打熬的体魄强撑着缀在后面,反观其他四人,原本迫于诸多原因不得不跟来的姚苔有意无意的还在最后,只是待得出了城后,略微换气,自然而然便错开了几个身位,将俞井二人甩在身后。
出城不远有座山丘,不高,多植松柏,常年黑乎乎一片,附近人称作黑山。
夜三更闪进黑山密林之中,停了身子,静静等着那五人依次而来。
显然也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同于夜三更的淡然自若,另外五人如临大敌,尤其是姚苔,这个私下里常常出现于盘山演武场的半个江湖人,自然深知夜三更的手段。
或许是修为相差无几,虽说夜三更步入天象,这五人不管是重体魄还是修内息,都或多或少在天象或是金刚境上下,不高不低。
只是夜三更自小修习内息注重炼气的同时还兼修体魄,一身横练武技也不比专修此道的外家武夫差到哪里去。
能打,抗打,这就不单单局限于一个天象境的炼气高手那么简单了。
外家武夫修炼体魄至刚劲不易摧才称作金刚,炼气武人能借气为己用方称天象,只此一种夜三更算不得佼佼者,但是二者相同且相通,这几人或多或少可都了解夜三更,哪敢轻敌?
再加上夜三更那一身他们也只是有所耳闻不曾得见的怀疑功法,传言能汇聚天地之力借此破境,这才最教人害怕,都知晓夜家三公子十七岁入天象,至今三四年光景,谁敢断言他会不会在此时破境入九转?
是以早在路上,宁谓便悄悄吩咐下去,但凡一动手千万不要在意什么脸面不脸面,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先下手为强,不能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反应机会。
只是极为镇定的等着那五人先后而至,夜三更竟直接选了块巨石坐下,也不去管当先的宁谓一脸诧异,开口道:“先让俞兄和井兄两个休息休息换换气,还有你们几个,也都调整调整,千万别等着打输了找理由说是一路跑这么远不在状态,我等着你们。”
仍是说话不过脑子的井现天可不想被宁谓小瞧了去,当下便开口道:“夜三更,少在这里大言不惭,害怕了就直说,别找这种借口。”
夜三更辗然,朝着宁谓,气定神闲,“听谓郡主的。”
只是不待那位男相女身的魁梧郡主开口,夜三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气息乍泄,周遭无风起浪,有簌簌声传来。
好似是给自己一伙打气,宁谓咽了口唾沫,开口道:“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你也休息休息,可别大话说出去了,等会儿动起手来都不是一合之将。”
索性仰躺在巨石上,两手相叠垫着脑袋,也没人能瞧清楚夜三更表情,只是听他语气却颇是不以为意。
“可以理解,打之前说两句狠话壮壮声威,但是你们要知道,有本事才叫做炫耀,没本事叫做吹牛皮,希望谓郡主刚刚这句话是炫耀。”
夜三更顿了一顿,好似是自言自语,“苏家的事让我很生气,良圩莫英所作所为让我很不高兴,苏姑娘一日之间遭此大难也让我心里很难受,所以今天这口气出不来,我怕我会憋闷死,所以咱们事先说好,谁逃谁是王八蛋,拳脚无眼,打死打伤打残,咱们各安天命,到时候谁都不能找理由。”
“好大的口气。”宁谓不屑一顾,冷哼一声。
放宽心态的夜三更声音轻轻,“你可以当我是在炫耀,虽然我这的的确确是在炫耀。”
换来宁谓一声冷哼。
再不理会,夜三更闭嘴不言。
场中一时安静,直到被一阵马蹄声扰乱。
借着月色,一袭白衣骑白马,匆匆而至,白衣仓促下马,一声“相公”。
根本不去看也知是谁,夜三更起身略感讶异,“你怎么来了?”
一袭白衣身姿高挑的岳白雉不安的瞧瞧夜三更,表情忸怩,“谓郡主找人知会了一声,我找到二姐说你们出城了,一路打听,耽误了些时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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