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有啊,告诉你件事,良椿现在…”自然是在吊人胃口,九宫燕很是时候的闭上嘴,笑眯眯。
显然,这个女人还在往外翻着后手。
她的底牌,一次比一次大。
刚刚便猜到的夜遐迩脸色瞬息万变,急声道:“良椿怎么了?”
九宫燕不说话,仍是一味抛着瓷瓶。
她不急,她在等夜三更的选择。
是救良厦,还是去救良椿。
全然受她摆布。
夜三更双目一紧,便听得那边一位长老急声道:“夜…三公子,这个…”
“怎么了?”虽是瞧不见,夜遐迩却也能感觉到气氛的诡异。
夜三更简单概括,“良厦中毒了,解药现在在九宫燕手里。”
到底是夜遐迩玲珑心思,道:“你去找良椿,这些长老难不成还制不住这个九宫燕?”
被九宫燕拿捏住的局势再次明朗起来。
九宫燕眼神一凛,暗道糟糕。
诚然,这些个小心机确实上不了大台面,可在如此紧张局势下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如刚刚,其实换个角度便能解决的事情,这院里一众如困囹圄不得出,陷入固有的圈子里兜兜转转。
却是夜遐迩一语道破天机打开僵局,此间种种根本就没有因果联系,全是这个自作聪明的扶瀛女人玩的小把戏。
夜三更扭头看向也是瞬间恍然的几位长老,真说起来,对这些人,他绝对谈不上信任。
这种形势下,有这么个心机阴沉的女人环伺,把自己姐姐交付给这群人,夜三更着实不放心。
“把药给我,领我去找良椿。”夜三更再度将事态简单化。
九宫燕脸上自始至终都不曾消失的笑意慢慢淡去,瓷瓶也停在手心,眼中一闪而逝的犹豫,在开口前算是揪住了众人的心。
九宫燕伸手,朝夜三更摆了一下头,“过来拿。”
站在门口让九宫燕不得离开半步的夜三更眉心紧锁,他自然是担心有诈。
这个女人所作所为不能以常理度之。
果不其然,夜三更的犹豫落在九宫燕眼里,再次引起她一阵娇笑,花枝乱颤,“怎么,你怕我?”
一如刚刚夜三更同样的问话。
紧接着便是一甩手,毫无征兆,九宫燕将手中瓷瓶径直丢向天井,一众视线在紧张中跟随着瓷瓶掠过,只是九宫燕哪会这么轻易放手?
果不其然,随着飞出的瓷瓶吸引住众人,九宫燕回还的手再次一甩,又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物件掷出,不是掷向夜三更,而是掷向窗户。
窗户外,是夜遐迩。
夜三更大惊,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步无理手。
那玩意儿翻滚飞旋来势迅疾,夜三更不及细想钢刀甩手而出。即便是面对如此小巧的物件,多年来习武练就的眼力也非同一般,刀尖直直击中瓷瓶,在清脆破裂声中,一团白雾倏地炸开,茫茫弥漫一片。
离得最近的夜遐迩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息间吸入一口,登时止不住咳嗽起来,手扶着门框呼吸不畅,脸也憋的通红。
夜三更慌了手脚,一步上前,刚刚扶住姐姐,背后一阵风声,说时迟那时快,借声东击西以求脱身的九宫燕身形连闪进了天井,又是一甩手,早已暗扣手中的一个球形物件抛向那边的几名长老与段铁心。
刚刚接住瓷瓶的游魁不疑有他,自恃身手去接,却在触碰之际轰然炸裂,一声震天响,紧接腾起一团浓浓黑雾,笼罩四周。
从九宫燕扔出瓷瓶开始到这一声爆炸,期间种种变故,仅仅就是两三个呼吸,任谁也反应不过来,登时一片混乱。
有咳嗽声,有痛叫声。
九宫燕笑声朗朗,“你们该谢我没有乱杀人的习惯。”几个起跳已于矮墙上稳住身形的九宫燕看向夜家姐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姐弟俩的账,我记下了。”
夜三更只顾着将雄浑气劲度进姐姐体内,一遭游走察觉无碍,想来这不过是普通粉末,借以在危机时刻混淆视听脱身逃走。
钉在窗棂上的钢刀兀自颤颤巍巍,叮嘱姐姐一句,也不管院子里狼藉场面,拔刀几个起落跃上墙头。
不得不说这个扶瀛女人身法诡异的紧,便是这眨眼的功夫,已然跑出十数丈,直奔前院而去。夜三更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一直追到寨门,分明见到这女人下了山,可居高临下瞧来,哪还有半点身影。不甘心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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