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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呐呐出声道。
“那我等便仗义死节!”
刘子文挥袖决然道。
“圣人有言,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我辈读书人岂能畏惧那贼子刀兵,苟且偷生?”
刘子文再度质问出声道。
“鱼与熊掌,不可得兼,生与义亦是如此,我辈读书人,当舍生而取义也……”
“子文,你竟有这般觉悟,真无愧于苦读十载圣贤书,老夫亦是不及也……”
“实乃天下读书人之楷模!”
蔡明齐望着站在讲台上的刘子文感叹出声道,说至此处竟是老泪纵横,满脸的欣慰,溢于言表。
晓之以同窗之情,动之于圣人之礼,双管齐下,方才沉默心生畏惧的学子也俱是羞愧不已。
“蔡院长!”
“方才,倒是学生胆怯了!”
闻声有人自嘲一笑道,随即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刘子文身旁:“子文兄,说得有理,我辈文人,何惧生死?”
“即便是身死之后,想来后世读书人也会记得我等今日之义举,为我等歌功颂德,著书立碑,也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一趟!”
那人望着众人直言道。
“我辈读书人确实应当!”
“仗义死节!”
“舍生取义!”
本就是一般热血的年纪,话音落下,一时间引得不少学子应喝,情绪是极易感染人心的,何况还是在有人引导煽动的情况下。
当蔡明齐再度看去的时候,学堂中众多学子早已群情激奋,所有的恐惧都在一声声高呼中被冲淡。
“老夫……”
蔡明齐起身张了张嘴道。
“院长,学生知道您是忧心我等安危。”
“可事已至此,我等绝不甘心袖手旁观,我等今夜便下山定要将那狗贼的无耻行径宣告于世人。”
说罢,
那刘子宁便一脚踹开大门扬长而去,身后数十名学子紧紧相随,看那方向是去宿舍,叫醒山上的其他学子。
一炷香后,
山门之外,
“放心吧,院长!”
“学生们不会给您丢脸的!”
“我们走,扬名天下就在今夜!”
刘子宁将行囊放置在竹篓中后,对着蔡明齐郑重道,随后高呼一声,带着众多学子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放心吧,”
“你们的碑文老夫自会亲手撰写。”
蔡明齐俯身望着山道上举着火把慷慨激昂的众人低声自语道。
……
该夜,
骆府,
“唏,吁吁……”
一百户翻身下马,
急匆匆的往府内跑去。
“骆大人!”
“骆大人!”
闻声,
已经睡下的骆粥穿衣而起。
“所为何事?”
“骆大人,您前些日子让下官盯着的上京书院,早些时候尚且安份,今夜却是陡然闹出了天大的动静。”
“事出紧急,下官特来禀告!”
“早些时候,那书院院长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也不晓得说了些什么,如今山上的所有的学子都一同下山了,”
“学堂里的事下官躲在密林中听得不太真切,只知道他们下山的时候,嘴里嚷嚷着着什么,要将那狗……呸,大人您的行径告知天下人,讨回一个公道,还一口一个口仗义死节,舍生取义……”
那人看着骆粥躬身禀报道。
“哼,”
“好一个仗义死节!”
“好一个舍生取义!”
骆粥念头一转嗤笑出声道。
“你且去把王同知和丁镇抚使叫来。”
骆粥说罢挥手下令道。
……
一盏茶后,
王如龄和丁修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骆大人,此事恐怕不好解决……”
得知事情的经过后,
丁修眉头紧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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