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皆是平淡,没有之前那股疯劲,看起来很是符合十六七岁的年龄。
只是其左手紧握的黑铁玄棍似乎在反驳着凯旋候的这个判断。
隐匿森林的猛兽收敛了锋利的爪牙,但这并意味着堕落和衰败,而是再为下一次的血战做着准备。
想到这里,凯旋候突然轻笑起来,几年前的自己好像也是这样,无时无刻都在警惕。
不过尘小九比他更为果决和狠厉,毕竟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去弑杀圣贤的“心”。
也许是因为尘小九身后虚无一片,没有任何牵挂,所以能做到哪怕与全世界为敌,都践行着自我的意志。
而他因为心中可有可无的“准则”,硬生生将那些本该几年前就解决的事情拖到了现在。
不过也好,就算是迟到,也总算是还没有彻底终结。
三天之后,了却身前身后事,放下心中“被迫”披上的盔甲。
月色之下,两个身影一高一低,仿佛在天地间散溢的寂寥间给与彼此能够给予的微弱温暖,一点就好,一点足够。
不远处的宁老看着眼前这和谐的一幕,眼眶发红,不由自主回想起几个月前凯旋候府中那群少年少女其乐融融的场景。
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没有疲倦、没有麻木。
有篝火中散溢的香气、有湖水游鱼见证的欢声笑语。
有相逢是缘的喜悦,有月下情缘的眼神和幽怨。
而就在短短两个月中,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笑起来甚至有这样羞涩的少年成为了长安百姓口中的“魔头”。
那座破败的书院在“风雨漂泊”中渐渐成长,成为了长安乃至中神洲都无法忽视的地方。
而在长安月色、声色犬马之间,候爷再一次踏足那座冰冷的皇宫,而上一次,是老侯爷和大少爷葬身边关的时候。
想到这里,宁老忍不住哽咽几声。
这个狗屁不是的世道,少年肩头不是草长莺飞二月天,而是大漠黄沙百战穿金甲。
世间人人皆苦,唯独你我享受苦难。
*
大唐、长安、白玉京书院。
墨柒着红衣静坐湖畔,山水黑白渲染出天地间的一抹绝色。
瑶池圣女和安北萱袅娜多姿、缓缓而来,
看着前方少女鼓着脸颊,不停嘟囔着什么,安北萱与瑶池圣女对视一眼,轻笑一声:
“柒柒,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招惹你了?”
安北萱调侃的话音刚落,瑶池圣女心神体会,娓娓道来原因:
“有的人远在天边却能够牵引某些口是心非的家伙一举一动”
“啧啧啧,真是令人羡慕的感情”
安北萱嫣然一笑,附和着瑶池圣女的一言一句。
坐于湖畔的红衣少女终于从惆怅愤恨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幽怨的眼神如刀、一刀刀刮在瑶池圣女和安北萱身上。
瑶池圣女和安北萱见状急忙停止了调侃行为,但是其嘴角忍不住勾起的弧度还是说明了两人的“开心”。
墨柒捏着拳头慢吞吞的挪至两人身前,眉眼带笑,咬牙切齿的“慰问”:
“你们两是不是很闲,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些安慰”
瑶池圣女闻言没好气的将墨柒上下起伏饿“咸猪手”拍开,捏着其精致的鼻梁: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弄!”
看着瑶池圣女羞红的脸颊,墨柒得意的露出绚丽的笑容,两个小虎牙不自觉的显现出来,增添了一分俏皮一点可爱。
随后墨柒又将目光转移至悄无声息往后挪的安北萱身上,似笑非笑道:
“小安安,让妹妹给你按摩按摩”
安北萱听到墨柒“诡异”的声音,打了个冷颤,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个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先走了,半个时辰后见”
墨柒看着安北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湖畔庭院,骄傲的挺了挺胸脯,冲其扬起了粉嫩的拳头:
“哼,跟我斗,小安安你明显嫩了点”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瑶池圣女赏了一记暴栗,得到了一个白眼:
“小色鬼你还挺骄傲的,有本事你对尘小九动手试试”
“有色心没色胆,呵呵”
墨柒:别说了,友尽,告辞!
瑶池圣女:没门,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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