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阴风功》他势在必得。”
“——他与听雨阁间关系匪浅。”
“同时,我也能借他之口,将在幽死洞中所见的虚虚实实述说与听雨阁那些人听。”
“如此一来,他们不得不权衡利弊为姜逸尘在我教的潜伏做考虑。”
“二来,聪明人绝不会在一知半解时做决定,在未弄清我教详尽前,他们不至于舍身犯险。”
“而幽死洞,便能获得门前一时安宁。”
“这笔交易到此,双方还算是互惠互利。”
“接下来的时日,你我也都了然。”
“杀戾最能助长《阴风功》的境界,初时很容易沉溺于其间而不自知,那时候姜逸尘便为教里除了不少敌患,不然,仅凭一身功法却毫无功绩,又怎能当上黑无常?”
“其后那山狮也好,姬千鳞也罢,这些篓子,说到底,只是捅的时机不对。”
“于我教而言,一点不亏。”
“可惜的是,这个交易没能继续下去。”
“我想,如果他还能是黑无常的话,那我们可要轻松不少。”
夜殇举起酒杯与哭娘子极其默契地隔空一碰后,一饮而尽。
听到这,幽鬼轻舒了口气,故作悠哉道:“确实,你们的示好已经给足了,那小子还不接,说白了还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个‘邪门魔教’……”
幽鬼言语未尽,哭娘子已急不可耐地截语道:“他也没不答应啊,不是在犹豫么,被跳出来的尹厉给打断了。”
夜殇和幽鬼举杯对视半晌,仔细一回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夜殇道:“这么说,我们还有机会。”
幽鬼道:“不,你想多了。”
夜殇道:“老鬼哥还是觉得不能放任那小子不管不顾?”
幽鬼道:“你还没说服我,交易这档子事可说是不存在了。”
夜殇也不恼,自干了一杯,接着道:“那便说说这小子的品性。”
幽鬼不禁笑出了声:“品性?你想说这小子顾念旧情?”
幽鬼连连摇头,粗声道:“你应该清楚,人性这东西是最为靠不住的,可共苦难同甘,朱家开国皇上黄袍加身后绝口不提昔年乞讨之事,更别说对那些落难街头的流民施以任何援手。”
“人上人尚且如此,又遑论一黄口小儿。”
许是终于作出了掷地有声的反击,幽鬼心中暗暗为自己称快,也利落地干了一杯。
哭娘子闻言笑道:“老鬼哥此言差矣,这小子现在的处境并不见得好,那些正道人士见了要么就视为仇敌,要么便觊觎他一身秘密,反而躲来咱们‘邪门魔教’这边,日子能过得更舒坦点呢。”
“胡闹!”幽鬼愤而击案,“养了条白眼狼,走了便罢了,再回来,可不得千刀万剐了他,你们就不怕继续让他在我们这待下去,迟早再被咬一口,幽冥教便当朝不保夕么?”
夜殇道:“重点便是在这了,老鬼哥,你觉得除去过往那些仇怨外,那小子,或者说道义盟和听雨阁,有必要紧盯着我们幽冥教不放,甚至专程做个预案方针来对付我们?”
话已说到这份上,幽鬼倒也不扭捏,大方承认道:“江湖本便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夜殇微微一笑,并不否认,只补充道:“除非,天要塌了。”
俗话说得好,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不见了。
任何仇怨在天塌地陷面前都不如只小花狗,还会有人去惦念。
换作以往的江湖,一个帮派或是家族被多方势力剿灭后,仍有残余,起势之后必得是反将那些实力给除之后快。
然而,倘若这个江湖所依附之地都已摇摇欲坠,那些“残余乱党”便未必会急于报仇雪恨。
幽鬼没有被夜殇此言击垮,说道:“这些也不过是你的推论,终究当不得真,保不齐他顺手就捅咱们一剑。”
为免双方陷入无意义地推理拉锯,哭娘子只得站起身来再次帮腔,做个总结性陈述。
“其实咱们教中最重要的,不过是丹药和人。”
“只要人还在,丹药总有机会去炼。”
“江小子所看到的,已是咱们这最坏的一面了。”
“但他能拿这些人做什么?”
“也难拿出更好的方法来安顿这些人了。”
“至多来找我们讨个说法。”
“而只要这天塌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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