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她魂牵梦萦的面孔,不会认错的。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张问容紧抱人头崩溃大哭。
送她离开时,他默默诀别。
原来那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甚至没好好道别……
曾经与他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开心的,甜蜜的,悲伤的,痛苦的……
只要怀霖陪在身边,她从来不怕。
可是,可是笑容已散,爱人已逝,前尘回不去……
“怀霖,阿叙。你答应过回来后娶我为妻的,你答应过的……”张问容泣不成声。
若他还在,定舍不得她伤心难过。若他还在,定心疼搂住她安慰。
哭到险些晕厥,张问容静静抱住头。珍重无比,只余一颗头的他……
怀霖啊,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弃她而去。怎么舍得再也不对她笑,不看她,不护着她。
张问容压低声音呜咽,泪眼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怀霖,怀霖,不要走,不要走啊……
一个将领带队士兵匆匆出城,包围张问容。
他终于有立功的机会:“张家张问容,天子脚下,皇城边上,你竟然敢出现。皇上有令,活捉张问容。还不束手就擒!”
眼泪止住,悲痛压下,张问容轻轻抚摸那张爱入骨髓的脸。
怀霖,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曾想为了家族,为了百姓,牺牲她一个又何妨?但风寒不是善茬,无论他们如何退让,如何躲避,总会被找出来。
找出来赶尽杀绝。一次妥协,次次妥协,将张家推入毁灭的深渊。
国家,百姓危在旦夕。
身为帝王还一意孤行。风寒不配做晟国的皇帝,不配为王。
见张问容没反应,将领当即下令动手。士兵们上前,欲抓人。朱青鸿一笑,手中刀刃化作无数把飞刀。
飞刀以风般的速度呼啸而过,在每一个士兵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很细的伤痕,亦没流多少血,却要了所有人的命。士兵们倒下,将领大惊失色。
“在朕面前拿人,你不够资格。”朱青鸿身影一闪,飞刀极速汇聚成刀抹将领的脖子。
将领双眼大瞪,捂着脖子倒下,死不瞑目。张问容惊讶看向朱青鸿,仿佛第一次认识。
“走吧。将他带回去。”朱青鸿转身,走向停在前方的飞车,“有颗头,比没有强。”
城墙上只悬挂一颗头,身体不见踪影。张问容心知肚明,怀霖的身体多半已毁。
风寒那么疯,那么狠,怎会给怀霖留全尸。张问容坐上车,用袖子轻轻擦拭人头的脸庞。
飞车发动,飞上天空。
张问容不厌其烦抚摸他的脸,即使面容已呈现死亡的铁青。
车上十分沉闷,谁也没说话。
回到将军府,张问容再度行礼感谢。朱青鸿笑笑,挥手进殿。
张问容将桑叙的头带回房间。私心想保住他的头,一直留在她的身边。
理智告诉她,人死如灯灭,尘归尘,土归土。
张问容凄然一笑:“怀霖,再见。”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张问容将那颗头火化,骨灰撒在树下。
远远看见这幕的张锦无奈叹息。阴差阳错,他们终究没能在一起。
撒完骨灰,张问容走到张锦面前:“大哥,我随你回去。是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好。”张锦望张问容平静的面容,更为担心。有时不是不伤心,不是不痛苦,而是把一切压在心里。
压抑越久,伤痕越痛。忘不掉,割不下,任心徘徊在过往出不来。
张问容浅笑,眼神沉静。
次日,张锦来接张问容。房门打开,他看见她梳着妇人发髻。
张锦想问,又不敢问。
或许这样也好。曾与那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热烈爱过,谁还能入眼?
他们一同向朱青鸿辞行。
朱青鸿给她一只机械鸟:“随时保持联络。”
“多谢陛下。”张问容行礼,转身离开。去往她的战场,去守护岌岌可危的国家。
张问容和张锦骑两头花豹日夜兼程。张家败逃,潜藏起来静待时机。
如今时机到了。
将军府,殿宇内摆放一张软榻。
黑豹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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