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鲁金怒不可遏,冲着朱祁钰呲牙:“大明连连战败,宣镇即将不保,兵临城下,指日可待!”
“本使这就回去,回禀我家大王,等我家大王在北京城下时,希望大明皇帝陛下,还能这般硬气!”
楚鲁金冲着朱祁钰磨牙。
“哈哈哈!”
“贵‘屎’,你放了这么多屁,就一句话说到朕的心坎儿里了!”
“朕就是强硬!大明就是强硬!”
“你告诉你家大王,洗干净脖子等着,朕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征召百万大军,荡清草原,让你瓦剌,从人间消失!”
“瓦剌猪犬,不配与人同享一片天!”
朱祁钰猛地转过身体:“来人,把国书捡起来,塞进瓦剌尊‘屎’的嘴里!”
朝臣谁敢动啊,都想劝陛下,您可别发疯了,大明已经战败了,您就别逞口舌之快了,说些软话多好,避免了战争,才好休养生息嘛。
但胡豅却不在乎。
把刀交给李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下头将国书纸片捡了起来,然后团起来,直接塞进楚鲁金的嘴巴里!
楚鲁金要反抗。
林景、王植走进来,一左一右按住楚鲁金。
林景是林聪的三儿子,王植是王植次子,都被征召入宫做带刀侍卫。
“吞进去!”胡豅玩命按楚鲁金的嘴巴。
楚鲁金也犟,就是不肯吞,还伸手去咬胡豅的手。
胡豅抽手,一刀鞘抽在他的嘴巴上,痛得楚鲁金惨叫。
“陛下说得对,和蛮夷说什么话?以后对待畜生,就该直接动刀子!”
胡豅指着地上的纸片:“吃进去!”
楚鲁金嚷嚷,不肯吃。
啪!
胡豅又一刀鞘,把楚鲁金的门牙打掉了。
胡濙看得心惊胆寒,他这儿子,第一个杀的不是朝臣,而是瓦剌使节啊!
他内心后悔,想劝谏陛下,偏偏皇帝仿佛没看见。
“拿笔来,朕回复一封国书!”
朱祁钰登上丹陛,龙飞凤舞,写下四个大字“入你酿之”!
盖上宝玺。
“呈给他看!”
楚鲁金满脸是血,使劲挣脱开侍卫的手,凶厉地看着胡豅。
胡豅也不甘示弱。
“额秀吉!”楚鲁金骂了一句,把朱祁钰亲写的国书拿在手里。
他自然看不懂。
通译给他翻译之后,楚鲁金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想破口大骂,但看见阿碧雅思快要被打死的模样,登时收了声。
但那团火在胸中燃烧,气得他在原地乱转,满脸狰狞之色。
而朝臣看到了皇帝的回书,一个个如丧考妣。
陛下啊陛下,您能不能别添乱了!
瓦剌是强敌啊,您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把大明拖下水啊,做皇帝就要忍,您不想忍,可以不见他们嘛,让鸿胪寺官员去装孙子就好了!
李贤满脸绝望,皇帝实在太轻浮了,怎能贸然撕破脸呢,仗打成这般样子,总要谈一谈的,瓦剌的国书除了言辞难听些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无非就是纳些岁币。
岁币难听,换个名字,就叫边境贸易,国朝往里面投一些银钱,继续当天朝上国就好了。
“这就是尔大明的态度?”楚鲁金暴跳如雷,吭哧瘪肚说了句汉语。
来之前,他还想着,做低姿态,毕竟刺杀番僧的凶手指向他们,奈何大明皇帝欺人太甚啊!
气得他原地爆炸。
“别沐猴而冠了,直接说狗语就好了,天朝有人专门研究兽语!猫话狗话,都能听懂!”
朱祁钰冷笑,心里又有些悲凉,朝中百官,跟他这个皇帝闹别扭,一个比一个厉害!
甚至有人敢废立皇帝!
偏偏,面对异族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软柿子!连一声谴责都不敢!
这等尸位素餐之人,留之何用?
楚鲁金被气坏了,但在大明的地界上,他也不敢直接指着皇帝鼻子骂啊,阿碧雅思整张脸都烂了,还在打,估计回不了草原了。
关键他还有隐藏任务,不能死在这呀。
“朕再告诉你一遍,拿着朕的国书回去,让博罗洗干净脖子等着!朕的大军,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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