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都明白皇帝这番话的深意,以前勋臣的主子是朱祁镇。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皇帝扇了于谦四个耳光,足见皇权之强。
初时,有人心里盘算着,想借于谦之势,压制皇帝。
所以都看热闹。
结果,皇帝直接扇了于谦四个耳光,把于谦收拾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暂时压下去吧。
其实,于谦可能是脑子出问题了,什么话都不说,就是请辞,不然挟大胜之威,指不定真能压住皇帝呢!
奈何啊,于谦放弃了大好良机。
“起来吧,尔等的封赏,明日朝会上宣布,归坐吧。”
朱祁钰目光下移:“于冕、于康,把你们爹抬回去,找个郎中,给他治治脑子。”
“明天朝会上,朕要看到他!”
“你们都劝劝他,君臣之恩,经不起消磨。”
“朕今日能按捺得住性子,明天就未必了,万一做了无道暴君,你们二人不要怪朕无情!”
“微臣谢陛下隆恩!”于冕、于康谢恩。
他们俩也懵了,父亲为什么啊?
皇帝把话说得那般明白,胡濙又拦着,父亲为何非要和陛下唱反调呢?
朱祁钰目光如刀。
对于谦极度不满。
又不能杀。
朕千算万算,就没想到,于谦会用这招折磨朕,也他娘的是个人才。
被于谦这么一搅和,也都没心思饮宴了。
“张軏怎么死的?”朱祁钰沉声开口。
“启禀陛下,微臣亲眼看到,张軏溺水而亡。”朱永硬着头皮说。
关键他是真看到了。
“可找到尸体?”朱祁钰明显不信。
张軏是担心回京,遭到报复,所以假死脱身,但他应该不知道,他的独子在内狱里关着呢。
假死容易,再想真活,可就想都别想了。
张軏你想玩,朕就慢慢陪你玩,今时不同往日了,朕倒要看看,还有哪些太上皇的人,暗戳戳地活着。
你想钓鱼,朕反而拿你做饵,钓一钓。
“当时尚在行军,没时间派人寻找……”朱永把经过如实说一遍。
“英国公一脉,真是命运多舛啊。”
朱祁钰叹了口气:“张懋呢?”
“臣在!”
张懋从后面站出来,跪在殿中间。
作为当代英国公,真正操盘的却是叔叔张軏,他也想代替叔叔,成为真正的家主。
但张軏死后,他反而如履薄冰。
这人心,不是他能对付的。
“英国公府命运多舛,张軏是为国而死,他独子张瑾也死了,但香火不该断绝,将你儿子过继给张軏一脉,也算留个念想。”
张懋脸色微变,他就一个儿子啊!
过继出去,英国公世系怎么办啊?
他今年也不年轻了,过三十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儿子?
就算有,他继承爵位时,年纪很小,还不被大房欺负死啊,本身他就是庶子袭爵,上面有个残疾哥哥张忠。
皇帝这是让他家中窝里斗啊!
“有异议吗?”朱祁钰寒声问。
“臣没有异议,谢陛下隆恩!”张懋敢说不吗?
宣镇一战,他寸功未立。
堂堂勋爵之首,连个蒋琬、王琮都不如!
父祖的威望,正在一点点消减。
“张軏死的可惜了,朕本来打算欲将公主许配给他呢,可惜了。”朱祁钰叹了口气。
勋臣却听出来了,皇帝在暗示他们。
抓紧挑山头站好队,朕快动刀子了!
“杨信,出来!”
朱祁钰脸上露出了笑容:“杨珍、杨俊、杨能,你们杨家将,这次可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不吝惜赞赏之词。
“杨信,朕很看重你啊,这次也能因功封爵了!”
“杨俊,你这人贪侈、冒功、横恣,朕当初除了你的爵位,是不是心里不服啊?”
“但这一仗,你打得不错,没有丢掉你爹颖国公的脸!”
“杨珍呢?上前来,你比你那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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