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宝藏起来了。”
朱祁钰眉头皱得更紧了。
舒良分析的对,抓的那些晋商,都是小鱼小虾,大鱼都藏起来了,用不了几年,就会改头换面,重见天日。
可动整条驿递的话,又牵连太大了。
如今中枢政斗不断,朕想抽出身来都难,如何整顿驿递呢?
“这些商贾,如老鼠一般,又有主场优势,他们在山西经营几百年了,根深蒂固,朕一道圣旨下去,也不过被地方官员蒙骗罢了,治标不治本。”
“舒良,朕也想清查。”
“但于谦站起来了,朕不得不小心应对。”
朱祁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等京营出京吧,你随着一起出京,亲自办这件事,如何?”
朱祁钰其实不想放舒良出京。
缇骑不成气候,锦衣卫动作太慢,东厂是他最依仗的。
可舒良有自己的想法啊。
“皇爷,奴婢若离京的话,您的安危……”舒良有些紧张。
对舒良而言,京中权力已经这样了。
宫中传出来收复河套的风声,舒良就知道,皇爷想将手伸向西北了,宣镇、宣化、再加上河套的延绥,已经形成一个拳头,把西北攥在手心里。
所以,他想着,让东厂去西北扎根,日后重开西域,重开丝绸之路,好处难以想象。
舒良才冒死,向皇帝提出来,山西查抄的钱财对不上数。
真正目的,是想去经营西北。
“好了,你的心朕知道,你亲自坐镇山西也好,帮着朕查一查山西,晋商这些年,在朝堂牵扯太深了,好好查一查。”
“朕立足于西北,是要重开西域。”
朱祁钰看穿他的小心思:“既然你想去山西,便好好为朕经营西北吧,让朕看到西北的真正情况。”
“舒良,朕信你,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说完,看着他。
“奴婢绝对不敢让皇爷失望!”舒良神情激动。
“去吧。”
舒良磕个头后,恭恭敬敬出去。
朱祁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人都是有野心的啊,也好,没有野心,怎么能为朕所用呢?”
东厂迫不及待要占据西北,恐怕金忠也要来吃这块肥肉了。
果然,金忠也递进来密奏。
金忠就在宫门口候着。
果然,他也想去清查山西。
“你来晚了一步,朕已经让舒良去了,随京营一起出发。”朱祁钰淡淡道。
金忠脸上并不失望,退一步道:“皇爷,奴婢收到宁藩的密奏,天师道天师张元吉迟迟不肯出京,和宁藩有着密切关系。”
说着,他递上来一本奏章。
朱祁钰皱眉看完,记录的都是龙虎山上的事,想来锦衣卫收买了龙虎山上的小道士。
宁王朱奠培和天师张元吉经常密谈。
密谈的内容,倒是有只言片语传出来。
也不知道是瞎编的,还是朱奠培真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无所谓了,宁藩必除。
“金忠,你想去江西啊?”朱祁钰立刻戳破金忠的小心思。
破了宁藩,必然使江西空虚,锦衣卫就可趁机在江西安插耳目,将江西纳入几方势力。
看来舒良和金忠是商量好的啊。
以前的明争暗斗,是做给朕看的?
朱祁钰目光闪烁。
“皇爷,这点小事,无须奴婢亲自坐镇江西,奴婢清楚,您收拾了宁藩后,就是湖广藩王。”
“但湖广诸藩,和您关系极近,想动手,必以雷霆之势动手。”
“奴婢担心出现意外,所以奴婢想亲自坐镇襄阳。”
金忠实话实说。
他的心更大,想占据湖广、江西,未来的手会伸去西南,或者东南。
厂卫有点泾渭分明的意思。
朱祁钰微微颔首:“马上要到端午了,朕打算诏天下藩王入京,和朕一起过节,乐呵乐呵。”
金忠瞳孔一缩!
他以为皇爷会一个个对付呢!
谁敢想啊,皇爷竟要一勺烩了!
论雄心,还得看皇爷。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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