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司宝长得也不错,就是年龄大了些,牵着孔弘绪,酷似祖孙,不伦不类。
“衍圣公,朕给你挑的媳妇如何?”朱祁钰问他。
孔弘绪想到被支配的恐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着牙说:“谢陛下天恩,赐佳女为伴。”
“嗯,项司宝在宫中乃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又是和朕亲近,朕是知道她的人品的,所以将此等佳女下嫁给你,你可要格外珍惜啊。”
那陛下为何不纳了呢?
孔弘绪很想问问,她比我奶奶才小了六岁啊!
我才十岁啊!陛下!
我们中间差了四十岁啊!
“皇爷谬赞了。”项司宝展颜一笑。
“项氏,朕知道,你家里没有什么人,以后宫中就是你的娘家,太后和朕,便是你的亲人。”
朱祁钰给她撑腰:“朕会册封你为一品夫人,位阶可匹配衍圣公,宫中的女官仍旧保留。”
孔弘绪也听出来了,皇帝就是在偏项司宝。
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
“谢陛下天恩!”项司宝叩首。
“贤伉俪暂且在京中小住,等朕圣旨,再行出京。”朱祁钰又交代几句,才打发出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朱祁钰忍俊不禁。
看孔弘绪的小脸,就知道没少遭罪,项司宝对付孩子有一套。
听说东宫中,弹冠相庆,太子激动的在地上打滚。
可怜了,衍圣公。
“皇爷,锦衣卫传来,天师道天师张元吉出了江西了。”冯孝禀报。
朱祁钰瞳孔一缩。
京中有人给天师道传递消息啊!
如今,京畿恢复了平静,庙观也再度繁荣起来,巡捕营正常卖香。
经历了强征庙观粮食,如今庙观都老实了许多。
但是,借的粮食,到现在也没还。
巡捕营又大肆索税,僧道怨声载道,对朝政多有不满,厂卫每日都有密奏呈上来,朱祁钰了如指掌。
“风雨欲来啊。”
朱祁钰嘴角翘起:“商贾到京的多少了?”
“才上百家,皇爷,据奴婢所知,来的多是旁支,没带多少资产入京。”冯孝禀报。
“预料之中,朕的圣旨,在京外,差不多就是一团废纸!”
朱祁钰叹了口气:“让他们在京中做生意吧,别吓到他们,有时候也要忍一忍的。”
“藩王来几个了?”朱祁钰又问。
冯孝尴尬道:“皇爷,一个没来,倒是江西、湖广诸王,上了奏章,说身体不适,不能长途奔波。”
“朕的亲戚们啊,看着精明,实际上个个都不聪明,连借口都是一样的。”
朱祁钰笑道:“告诉驸马们,加快速度,端午快到了。”
“奴婢遵旨。”冯孝觉得并不乐观,藩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说来京中,便来京中呢?
……
出了宫,孔弘绪缩在马车一角,含着眼泪。
两个姑姑伺候着项司宝。
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老去的容颜:“姑奶奶,美吗?”
您自己不知道吗?
您就比我奶奶小六岁!
孔弘绪心里苦啊,必须得纳一房小妾,洗洗眼睛。
“姑奶奶芳华犹在,你却瘦弱如鸡。”项司宝叹了口气。
您还瞧不起我呢?这镜子算是白照了!
孔弘绪撇撇嘴,不想说话。
铜镜中,照到了孔弘绪的表情,项司宝收敛了笑容,勾勾手指:“滚过来。”
我是你养的狗不成?
但孔弘绪身体很老实,乖乖爬过来。
啪!
项司宝狠狠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我又哪错了?”孔弘绪满脸委屈。
“刚才是什么表情?若你在宫中伺候,早就被赐死了!”
项司宝冷笑:“姑奶奶自幼便在宫中伺候,最会察言观色,你那点伎俩,姑奶奶门清。”
脸疼,不想说话。
但项司宝却轻轻揉了揉他的脸:“你也是衍圣公,是姑奶奶的夫婿,不能总打你的脸,让你在外面没面子。”
孔弘绪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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