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太缺人才了。
“皇爷,董公公求见。”趁着朱祁钰休息的间隙,冯孝小声禀报。
“这茶不错,谁泡的?”朱祁钰放下茶碗。
“回皇爷,是奴婢泡的茶。”林钰跪在地上。
朱祁钰点点头:“再给朕泡一壶,让董赐进来。”
林钰应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经历了人情冷暖之后,她人变得十分沉默,不再像以前那般,羡慕嫉妒恨都写在脸上,喜怒形于色。
董赐挑开帘子,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皇家商行做的不错,再接再厉。”
朱祁钰让他起来:“朕宣你来,有两件事交代你,其一,是想把纺织厂,开到河套去;其二,是要赶制一批棉衣,给边军穿。”
“奴婢不敢受皇爷夸赞,此皆是皇爷庇护之功!”
董赐恭恭敬敬的磕头:“皇爷,这河套恐怕不适合开纺织厂。”
“怎么说?”
董赐道:“请您听奴婢慢慢说。”
“这纺织有南松江,北潞安,衣天下的说法。”
“而这棉纺织,更有楚中的江花,山东的北花,余姚的浙花富有美名,民间都喜欢买这边的品牌货。”
“奴婢这纺织厂,刚开办的时候,根本没办法纺织。”
“奴婢请了些南方的织工,她们说北方天气干燥,棉线易折。”
“幸好有手巧的织工,想出个法子,挖地窖,利用地窖中的湿气,进行棉纺织,才有了今天的工厂。”
“奴婢虽然没去河套,但也知道河套气候恶劣,怕是很难进行纺织的。”
“皇爷,您可能并不清楚,丝纺、棉纺,皆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就说京中百姓,一年到头也就换一套衣服,这还是家境不错的,若是穷困些的,可能几年都不换衣服。”
“河套穷困,如何买得起昂贵的棉织品?”
董赐实话实说。
西北穷困,是朝野共识。
新收复的河套,恐怕比西北还要穷困一些。
“你说的对!”
“河套穷困啊,确实买不起好衣服。”
朱祁钰喃喃自语:“总不能朕给他们花钱买吧?天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给河套人买了,其他省份的人,发不发钱?”
“都是汉人,怎能厚此薄彼呢?”
“对了,毛纺织如何?河套半耕半牧,盛产羊毛,完全可以发展毛纺嘛!”
朱祁钰灵光一现,毛衣呀,又保暖价格又低廉。
还能让河套百姓营收。
若行得通,辽东、西北,毗邻草原之地,都可以发展毛纺织啊!
董赐满脸懵:“皇爷说的是毛毡吗?”
“用羊毛编织的衣服。”朱祁钰比划。
羊毛还能制成衣服?
董赐摇了摇头:“皇爷,这个奴婢闻所未闻,奴婢这就回去问织工,说不定织工就知道呢。”
朱祁钰也不会织毛衣啊。
“羊毛纺线,听说过没有?”
董赐摇摇头。
朱祁钰火大:“叫个懂织工的,进宫!”
“求皇爷恕罪!”董赐吓得连连磕头。
“起来吧,去宣几个织工入宫,朕跟她们说。”
朱祁钰想着,在河套地区发展毛纺,以毛纺控制草原上的羊群,吸引内地商人放眼草原,进而实控草原。
很快,四个织工进入勤政殿,礼节很不标准。
路上太监教了她们很多遍,进了勤政殿就忘记了。
朱祁钰懒得计较:“你们都是成熟织工,朕问你们,可有办法,用羊毛纺线?”
“回、回皇爷的话,奴婢小时候,家里穷,俺娘用羊毛给俺做了身衣服,一点都不保暖,还扎得慌……”
一个织工小心翼翼道,称呼完全错乱。
“能否纺线?”朱祁钰又问一遍。
她点了点头:“能。”
“你母亲是如何制衣的?”朱祁钰又问。
“跟编筐似的,编成布袋子,然后就披在身上,就是衣服了。”
她傻乎乎地回答:“皇爷,毛线易断,又不能裁剪,编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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