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
“其一,这票号在江南一直都有。”
“朝堂开的话,江南士绅必然暗中使坏,而且民间票号暗地里放印子钱,多少穷苦百姓,闻听票号就心惊胆寒,中枢应不应该背锅?”
“其二,通兑银子,您收不收通兑费?若是不收的话,票号以什么收入?如何支撑?若是收的话,商贾愿不愿意使用银票?银票如何防伪?”
“还有就是银子保管的问题,京内还好说,全国这么多城市,转运银子要花多少钱?还有就是如何监管?若派太监进去,会不会又演变成皇店?”
“其三,这票号归户部,是官家的,还是民间的?若是官家的,封不封官职?中枢又要增加多少开支?”
“陛下设票号,仍需转运银子,只是方便天下商贾,能收到什么好处呢?”
张凤条理有序,说得不错。
朱祁钰微微颔首:“起来,都说到点子上了。”
“朕先说说建这票号的初衷,老太傅身体不好,告假回家了,都记下来,给老太傅过目,事后问询他的意见。”
“朝堂开票号,自然要取缔民间一切票号。”
“张凤,你人在中枢,能看到民间放印子钱泛滥,可见是知道民间疾苦的。”
“朕之所以要开票号,就是要收天下当铺入中枢,不许民间私开当铺,更不许收这印子钱!”
“这印子钱,九出十三归,朕不想细说了。”
“但这是最害人的东西!”
“朕要清除天下当铺,断了民间的印子钱,就从票号开始。”
朱祁钰看到张凤等人不解,解释道:“通兑银两,只是开始,无非是树立良好的信誉罢了。”
“这是朕设票号的初心。”
“你说的很对,这票号只做通兑业务,是完全亏本的。”
“朕是这样想的,朕的四海票号,为朕私人票号,由太监管着;”
“朝堂的票号为官方票号,由户部管着,设官员;”
“皇家商行的票号,为朱家人的票号,也是私人票号。”
“朝堂的票号,由户部和内帑共同承担银两,就叫大明票号。”
“通兑费是要收的,毕竟转运、保管银两都是要花钱的,至于收多少,由户部的计相算出来,呈报上来,朕再决定。”
“至于如何防伪,朝堂要好好考虑一番,什么东西有利可图,就会有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做!”
“防伪问题,要解决,解决了才能开票号,此事再议。”
说到这里,朱祁钰站起来,在地上转了两圈:“冯孝,内帑还有多少钱?”
冯孝看了眼朝臣。
“无妨,说。”朱祁钰一向节俭,自己都舍不得花,有什么不能说的?
“皇爷,若算珠宝的话,大概还有五百万两。”
嘶!
皇帝是真能折腾啊,这才一个月来月,花了三百多万两?
败家也没您这样败的!
偏偏这些钱,都撒在地方上了。
“朕出三百万两吧,户部也出三百万两。”
朱祁钰这次宽容了:“股份朕占六成,户部占四成,现在没钱没关系,先用朕的,等户部赚了钱,再还给朕,那一成算作利息了。”
四海票号,靠天下商贾就有多是钱了,无须内帑出钱。
他没预留出皇家票号的银两,显然,也等着别人出钱。
“陛下,宫中/朝堂各出一半,自然该五五分成才是。”耿九畴不干了。
他这个户部尚书,得攥住户部的口袋。
“那你有钱吗?”朱祁钰问他。
“没有。”耿九畴也老实。
“那不就得了,朕借给你们三百万两,等秋赋收上来,再还给朕,算一成利息,高吗?”
耿九畴看了眼内阁,嘟囔道:“陛下刚说要废除印子钱……”
“朕这是印子钱吗?”朱祁钰急眼了。
耿九畴吓得跪在地上,却仍在坚持:“大不了还些利息,也不能吃掉一成啊,按照四海票号算的话,那一成可是海量的银子!户部不肯让这一成!”
“行,那你自己去借,能借到三百万两当准备金就行,朕不管了,成吗?”朱祁钰生气了。
耿九畴死活不吐口。
张凤、王伟抬头望天,天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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