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竟然把皇帝出好的题目拿了回来,就用这套,吵了个寂寞。
胡濙轻咳一声:“近来科举徇私舞弊之事频发,礼部当注重防范。”
“下官知道。”白圭行礼。
乾清宫恢复平静。
“吵完了?”朱祁钰抬起头来。
“臣等让陛下见笑了。”胡濙带头行礼。
“诸卿心思在朝政上,为了试卷吵一场,这是国事,朕能理解。”
朱祁钰脸上挂着笑。
“但是!”
他话锋一转:“这是哪?”
“乾清宫,朕的寝宫,尔等在这里吵什么!”
朱祁钰忽然暴怒。
朝臣吓得匍匐在地上,皇帝又发疯了!
“规矩,规矩,都忘了吗?”
“你们是臣,臣子该在君父的寝宫里大吵大闹吗?”
“不用请罪!”
朱祁钰目光幽幽,语气稍缓:“好!”
“吵,朕忍了,总该吵出一个结果吧?”
“可你们呢?”
“吵了个寂寞!什么都没有!还用朕出的题目!”
“那你们吵什么呢?”
朝臣跪在地上,心中惴惴:“臣等有罪!”
皇帝发邪火,是因为科举之辩,没有辩清、辩明白。
所以皇帝生气。
“请罪有用,用国法干什么?”
朱祁钰目光幽幽:“除了策论外,你们重新出,出完朕再看,就这里出。”
除了科举之辩外。
他认为自己学识不到家,题目出得水平不足,但朝臣却十分敷衍,干脆就用他的,这让他十分不满。
朕是为国选才,不是为私选才。
“臣等遵旨!”胡濙等偷偷松了口气。
“晚上在乾清宫设宴,款待鞑靼使臣,你们就留下作陪吧。”朱祁钰收敛怒气。
他现在找不到杀人的目标。
谁会推他去死,谁就是该杀的人。
朱祁钰站起来,往内宫走去。
他去更衣。
“谈氏来了吗?”朱祁钰低声问冯孝。
“回皇爷,谈选侍正在候着呢。”冯孝也摸不清皇爷喜怒,方才他以为皇爷一怒,便要杀人了呢。
却不想,怒意来得骤猛,去得也快。
走进内宫。
“参见陛下!”谈允贤行礼。
“起来。”
朱祁钰进殿:“伺候朕更衣。”
“臣妾遵旨。”谈允贤站起来,跟着皇帝走。
“今天前朝事太忙,让你等久了。”
朱祁钰声音温柔,在伺候他更衣的时候,忽然问:“你兄长谈一麟在河套做的不错,原杰的奏章里称赞他很多。”
谈允贤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警惕。
听说昨晚陛下让唐贵妃侍寝。
今天又和她说母族的事情。
怕是和中宫之位有关。
她日日给陛下诊脉,知道皇帝身体已然大好,足以绵延子嗣。
所以他在考量,谁适合入主中宫。
谈允贤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若她和陛下同甘共苦过,她也有争一争的心思。
可她没有,又只是区区选侍,凭什么和贵妃去争?
贵妃和陛下同甘共苦,情感自然非他人可比。
可贵妃也有弱点,就是母族太弱,无法在宫外给她足够的支持。
但谈家就不一样了。
伯父谈经、父亲谈纲,都是进士出身,是文官。
又有兄长谈一麟被皇帝看重。
还有嫡母的朱氏,生母的钱氏家族,都能给她撑腰。
但是。
千万别把唐贵妃想成小白,她面慈心狠,触犯她的利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况且,皇帝心情喜怒无常,极为多疑。
伺候这样的主儿,可不能怀有叵测之心,一旦被察觉,她会死得不明不白。
“回陛下,一时之事,看不透人心。”
谈允贤轻声道:“兄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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