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试了一次枪,就发给部民了。
但为了接收新铳,满都鲁特意让兵卒练铳,拿着老掉牙的火铳练。
此刻,火铳兵像模像样的架起铳。
看见鞑靼火铳兵,胡豅顿时忍俊不禁:“撤盾,往前推。”
“指挥使,再往前就进入火铳攻击范围了!”京营都督牛珍拱手问。
于谦带出来的京营,官级很杂乱。
胡豅只是指挥使,位却在都督之上,牛珍是都督,却要听胡豅的命令。
盖因胡豅持天子剑,位卑言高。
“往前推!”胡豅语气坚定。
牛珍想劝,但这是战时,他必须服从命令。
朝着传令兵大吼:“往前推战线!把盾牌撤了!盾牌手在前,随时举盾,长枪手压后,火铳兵在最后!”
来了!
特木尔挥手停止放箭,然后令火铳兵开火。
新铳射程远,铅子防潮。
啪啪啪!
火铳响起。
但是,响的不是远方,而是手中的火铳。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鞑靼火铳兵的嘴里传出来。
他们手中的火铳纷纷炸膛。
这一瞬,整个战场都懵了,特木尔没想到好好的火铳,怎么会炸膛呢?
他还想看新铳把明人杀得人仰马翻呢,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牛珍惊恐地看了眼胡豅,胡豅好似知道一般。
而那些得意洋洋的火铳兵,此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们也是肉.体凡胎,火铳炸膛。
有的手被炸丢了,有的胸口出现一个血窟窿,有的干脆被崩瞎了眼睛……场面惨不忍睹。
“出击!”
胡豅怒吼:“盾牌手后撤,长枪手退到两边,火铳手出击!”
他又给骑兵下令,护住两翼。
防止大营内其他兵卒干扰战场。
火铳手迅速开火,三轮火铳,中间火铳手更换弹丸期间,辅以神机箭。
特木尔一个愣神的功夫,就有无数兵卒从马上坠落。
明军火铳兵太猛,骑兵在狭小的大营内又施展不开,还没有盾牌遮挡,整个骑兵队瞬间崩塌。
长枪兵也没闲着,疯狂捡人头,那些炸膛伤残的火铳兵,都挨了一枪,被戳死。
“不能撤!往前冲!”
特木尔毕竟是宿将。
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后撤,人踩马踏,必然损失惨重。
唯一扭转战机的机会,就是让骑兵跑起来,冲垮这支火铳军。
这些人都是他的部民,对他的命令极为熟悉。
短暂慌乱后,瞬间形成防守阵型。
策马奔腾,朝着胡豅俯冲而来。
他选择的时机特别好,是三轮火铳打完,第一轮火铳兵更换弹药的时候。
就这么一瞬间,成为战场上的战机。
“真够狠的,死伤三四千人,还能组织起来冲营!漠北也有人才啊!”
胡豅兵力只有四千人。
都是步卒,一旦和骑兵短兵相接,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必须和骑兵拉开距离。
火铳兵才能发挥优势。
“指挥使,快撤吧!”牛珍双腿发软。
“不能撤!迎上去!”
“距离才是火铳兵的优势,一旦短兵相接,咱们只有被砍杀的份!”牛珍看得透彻。
“这是鞑靼大营,能撤出去吗?”
胡豅忽然笑起来:“狭路相逢勇者胜,杀他娘的!”
“盾牌手举盾,长枪手站第二排,火铳手后撤!”
好在大明的火铳兵,不止会用铳,也会用枪、用箭。
京营精锐在胡豅手上,犹如臂使。
“盾牌手撑住,骑兵进不来!”
“火铳手快更换火药!”
“骑兵散开,不许入阵!”
胡豅直接抽出宝剑:“将在军在,将亡军亡!”
“本指挥使陪尔等一起赴死!”
“大明万胜!”
明军爆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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