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省的罪人,全都往汉州都司丢!”
朱祁钰敲动手指:“朕打算派兵,各地剿匪,再将地方各城乡的地痞流氓,全都抓起来,丢去汉州!”
“内阁拟旨,每个县,抓一千个地痞流氓,作为今年考核的主要业绩。”
“再令都察院和监察司下去查,如果有以良善冒充流氓者,将参与者统统流放捕鱼儿海都司。”
“陛下,您强制令地方抓人,岂能不出现冒充情况?”胡濙又冲着皇帝发火了。
朝臣纷纷让路,别溅身上血。
老太傅杀疯了,为孙女报仇呢!
“老太傅过激了。”
朱祁钰笑道:“朕不下旨强制,他们只会搪塞朕,朕可没工夫和他们扯皮,只要犯了错的,统统流放,不必啰嗦!”
胡濙看出来了,皇帝要让漠北三个都司,快速成型,不计后果。
皇帝下旨强令抓人,能没有坏事的吗?
但皇帝不在乎,他要的就是结果。
“陛下,您也要考虑漠北都司的粮食供应情况!”
胡濙道:“移民多了,粮食不够吃啊。”
“无妨,过两年就够吃了。”朱祁钰信心满满。
群臣根本劝不动皇帝。
下了朝。
朱祁钰出现在西华门外。
可宗室里的将军,跪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在地上睡着了。
直到皇帝出现,才跪好了。
朱祁钰朝看守太监勾勾手指:“这一个晚上,谁动过?”
那太监叫吴开芳,都知监太监。
第一次面君,他十分激动,按规矩行礼后,却说不上来。
“说话呀!”冯孝提点他。
“回皇爷,都动过。”吴开芳苦笑。
“那谁一直跪着了?”朱祁钰退一步。
“回皇爷,没有。”
朱祁钰愣了下,他们敢抗旨?
“皇爷,贵人们身子骨娇贵,可、可能是……”吴开芳绞尽脑汁,都没办法为宗室们找补。
“昨天晚上,谁躺着睡觉了?”朱祁钰又问。
吴开芳还没法回答。
真是尴尬。
明白了,都躺下睡觉了。
这就是朕的亲戚。
朕下圣旨,令他们在西华门跪着,结果他们在西华门前睡觉。
朱祁钰笑了起来。
朕正在找机会敲打宗室,好让你们收敛心思,忽悠朕后妃生产呢!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臣等拜见陛下!”将军们凌乱行礼,一点都不齐。
“昨晚睡得香吗?”朱祁钰问。
将军们心里都骂开了。
您强征吾等入京,我们听话了入京了。
您让我们参加科举,我们参加了。
还要我们怎么样啊!
要不要杀了我们啊!
将军们都气疯了,谁还不姓朱咋的!
“心里都骂朕呢吧?”朱祁钰吧嗒吧嗒嘴,有点饿了。
“臣等不敢!”将军们的语气都带着怨气。
“不敢,不敢好啊!”
朱祁钰慢慢从门洞子里走出来,李瑾和陈韶护卫。
“是不是对皇位在朕这一支里传承,尔等不满意啊!”
在前面的镇国将军,看清了皇帝的面容。
近两万宗室将军,黑压压跪了一片。
“是不是!”朱祁钰忽然爆喝。
“臣等不敢!”将军们匍匐叩拜。
“不敢?的确是不敢!”
“看看你们答得试卷,把老朱家的脸,丢到琼州府了!”
“连瓦剌、鞑靼那些蛮夷人,都笑话你们呢!”
“一群废物!”
“还他娘的有脸活着!”
“朕让你们跪一晚上,怎么了?”
“心有怨怼?”
“好啊!”
“接着跪着!跪到死!”
朱祁钰忽然暴怒:“传旨,所有将军,降格一级,非将军、中尉者,革除宗室!”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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