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璞笑道:“的确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胡濙看着高台下乌央乌央的人群。
再看看这个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工部尚书,竟有些不寒而栗。
“伱想栽赃老夫?”胡濙立刻领会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石璞脸色瞬变:“老太傅,您攀咬下官未免太过下作了,下官已经将所有口供报送入宫,请陛下圣裁!”
胡濙怔怔地看着石璞:“石仲玉啊石仲玉,真没想到,是你啊!”
“老太傅在说什么?”
石璞慌了:“老太傅不能为了自己脱身,攀咬下官啊!”
胡濙却盯着他:“石仲玉,老夫以为你是一心为国,却没想到,你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
“明明是你……”
“闭嘴!”
胡濙厉喝:“石仲玉,若你与老夫面谏于君前,你说陛下会相信谁?”
当然是你了!
你两个儿子都有本事,尤其是胡豅,获封侯爵,手握大军在辽宁,皇帝自然信你了,不信也得信!
石璞看着胡濙,登时哈哈大笑:“难怪老太傅能位极人臣,原来就靠的这一手把水搅浑啊!”
“但是!”
“下官已经将一切都禀报入宫!”
“陛下能谋善断,一定会揭开你的真面目!”
石璞咬牙切齿厉喝。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胡濙语气淡淡。
石璞竟然百口莫辩。
而在京师。
养马军装备了火铳。
东厂和巡捕营把京师切分成两半,东厂负责东城,巡捕营负责西城。
养马军也被拆分。
曹吉祥先把秦老汉给抓了。
秦老汉自称已经服毒。
“吃了毒药?”
曹吉祥打量这间糖舍一圈,笑眯眯问:“怎么还没死呢?”
秦老汉一愣。
你不审问我,反而盼着我死,你也是坏的?
“既然你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京师,想必家人都不在京师。”
曹吉祥拿着一罐糖霜,蘸了一点,放进嘴里:“本督是威胁不到你了。”
“糖霜很白,味道不错,售价很高吧?”
秦老汉点了点头,确实贵。
“既然服了毒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曹吉祥勾勾手指:“把这店里的伙计都抓起来,把跟他有关系的一切人,全都抓起来,丢进巡捕营诏狱,本督慢慢审。”
“营督,他该怎么处理?”刘玉问。
“分尸吧。”
曹吉祥不舍地把糖罐放在架子上,直接走出糖舍。
秦老汉都懵逼了,大明朝堂就这么审案子?
“啊!”
秦老汉惨叫,他一条胳膊被剁下去了。
又有一条胳膊离开了手臂。
“你这药效有点慢啊。”
曹吉祥笑了起来:“大腿不好砍,也没带工具,就用刀子一点点割。”
“不要啊,不要啊,我都招了!不要折磨我了,我没服毒啊!”秦老汉嚎啕大哭。
“没服毒?”
曹吉祥回眸:“你敢骗本督?剁他一条腿!”
刀子在大腿上割,割不断骨头,就来回磨。
巡捕营很有手段,剁完了还用要敷上药,保证人暂时不死。
秦老汉听着骨头声,哆嗦个不停:“招了,招了!”
“你说不说无所谓,只要本督想查,就算你家的家人藏在石头缝里,本督照样能揪出来!”
曹吉祥露出快乐的笑容:“到时候,岂不更好玩。”
秦老汉哭个不停。
“本督没工夫和你浪费时间,带回诏狱,慢慢审!”曹吉祥冷哼。
秦老汉却懵了。
朝堂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抓我吗?
怎么抓了我,还不审,还要干什么?
曹吉祥懒得理他:“其他人全部带走。”
皇爷要用鲜血震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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