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上百人在排队。
两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了。
“后面的别急,都把王妃给吓坏了。”
“都慢点,别惊扰了王妃。”
“兄弟的尿脬无处安放啊!”
“都多喝点水,再来一轮!”
营丁哈哈大笑。
宁藩王府内的女眷,不忍直视。
宜春王妃太惨了。
她肚子撑得老大,跟怀孕了似的。
“都对王妃温柔点!”
曹吉祥传来厉吼声:“出了事,你们一个都得死!”
“标下等遵令!”
正放水的一个营丁,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
宜春王妃以为曹吉祥救了她呢。
欢欣鼓舞的时候。
那些营丁有了新玩法,弄的池子,尿满尿,把王妃丢进去,泡着。
“饶命啊,饶命啊!”宜春王妃崩溃大哭。
整个宁藩女眷,全都瑟瑟发抖。
而在宫中。
已经收到了曹吉祥的禀报。
天边晨光冲破了乌云,蒙蒙发亮。
“宜春王呢?”
宜春王爬出来,满脸错愕。
“玩的挺花啊,宜春王。”
朱祁钰笑了起来:“用未出世的孩子炼丹,你还是人吗?”
宜春王脸色一变,急声道:“陛下,微臣只是取血,没有残害人命,没有的,求陛下明鉴。”
“取血,谁让你取的?”
朱祁钰目光凌厉:“那几个孕妇,是乃口府的,怎么到了你府中的呢?”
“谁批给你的?”
宜春王惊恐地匍匐在地。
“堂堂宗室郡王,不为天下人做表率。”
“反而取血炼丹。”
“如此愚昧。”
朱祁钰看完,只觉触目惊心:“朕就想问你,为什么不取自己的血呢?”
“你家两个儿子,没有妾室怀孕吗?”
“你的那些女儿,没有怀孕的吗?”
“你怎么不取她们的血呢?”
“你们的儿女,就是人!”
“朕的百姓,就不是人?”
“就随你残害!随你蹂躏?”
朱祁钰厉吼:“好,你喜欢取血炼丹,那朕就看看,你的血有多多!”
“来人,把朱盘烑吊起来放血!”
“他两个儿子呢,一起吊起来,放血!”
“放到死为止!”
“朕没把你们炼成丹药,已经法外开恩了!”
“如此禽兽,也配为王?”
朱祁钰把巡捕营密奏丢到门下去:“读出来!给他们听听!宗室里又出个禽兽王!”
“传旨,褫夺朱盘烑爵位,收回朱姓,收回一切封号!”
“其人、其子,放血至死,死后不设陵寝,葬入乱坟岗,不许祭拜!”
“其妻妾家族,诛族!”
“朱盘烑一脉革除玉牒!”
“宁献王在天之灵,有你这样的儿子,都闭不上眼睛!”
朱祁钰暴怒。
太监把密奏宣读出来。
其实这不算什么大事。
在封地里,这种事太常见了,连地主老财家都这么炼丹,甚至这不是残忍的,残忍的比比皆是。
若换做平时,皇帝也不会大动干戈,最多申斥一番,令宜春王多多赔偿,也就罢了。
偏偏撞在皇帝的怒火上。
“新宜王、石城王呢?”
宁藩最后两个郡王,惊恐地爬出来。
“臣等有罪,臣等有罪!”两个人瑟瑟发抖。
朱祁钰只是看着他们。
久久不说话。
奉天门外,又是一片寂静。
“宜春王是第一次这么做吗?”
“你们真就不知道吗?”
“知情不报,视为同谋!”
朱祁钰厉喝:“削掉王爵,去中都守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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