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你说他家就他一个人独居?”范青问。
营丁点头。
“不对,张軏的干儿子,那是腰缠万贯的主儿,怎么可能住无妻无子呢?”
范青反复咀嚼:“一个人独居,就是说他家里还藏着其他人。”
“而他家人,应该被送走了,送去了哪呢?”
他转过头,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张克涛的头发抓住:“说,你在保护谁!”
“你自爆身份,是为了保护谁!”
范青眼珠子通红,他都三天没睡觉了,实在累得不行才对付睡一两个时辰,整个人十分疲累。
呸!
张克涛喷了范青一脸血,嘿嘿怪笑起来。
“打他!”刘玉暴怒,赶紧递过来一个丝帕。
范青摆摆手,不让动刑:“他被本官说中了,他在保护另一个人,用自己的命,保护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
范青脑海中出现一个恐怖的念头。
张軏!
可张軏已经被凌迟了呀。
但张軏有诈死的经历,很难保证,被凌迟的人一定是他。
刘玉也想到了。
“范大人,你觉得可能吗?”刘玉觉得不可能。
抓捕都是要记录在案的。
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一起抓捕,然后记录在案。
还有一个分辨的过程。
这个过程十分严密。
凌迟之后,也要验明正身的,要经过刑部、大理寺的反复核对,才能彻底结案。
张軏死了就是死了。
不可能死而复生的。
那张克涛在保谁呢?
“别打了!”
范青挥手让番子停下:“他不会说的,找几个人看着他,不许他睡觉,只要闭上眼睛,就拿锥子扎他。”
他必须搞清楚,张克涛在保谁,他本人又知道多少。
周瑄出宫后。
来到庆王府。
皇帝命令他查清楚汤太妃死因。
庆王全家挺惨的,庆王和世子都重伤在床,庆王妃不太聪明的样子,不停把嫌疑往安化王妃头上引。
就浅聊几句,周瑄已经心中有数了。
查验的仵作出来。
仵作可不敢冒犯太妃,只是粗略观察其形态,但还是断定,汤太妃非正常死亡。
但这种皇家案子,大理寺不太好插手,不好查啊。
他将粗略分析,写成奏章,送入宫中,求皇帝帮忙。
“这点小事也来烦朕?”
朱祁钰正在和于谦和胡濙密谈。
看了一眼,刚要放下,发现周瑄是个有意思的人,竟说汤太妃被谋害一案,可平掉庆藩。
“让曹吉祥去吧。”
打发走冯孝,重新关闭殿门。
新建的养心殿内一片黑暗,朱祁钰认真道:“于谦,胡濙,朕的孩儿可否能出世?”
于谦和胡濙立刻跪在地上:“宁愿臣死,也绝不让龙子遭忧!”
“四个孩儿,必然有男孩。”
“朕也算有后了。”
“朕不图他能承嗣大统,只希望能平安出世,健康长大,给吾朱祁钰一脉,开枝散叶。”
皇帝要一个保证。
“八年前,微臣扶陛下于帝位!”
“八年后,微臣愿扶陛下龙子于太子位!”
“微臣于谦,誓死忠于陛下!”
“至死不渝!”
于谦叩伏于地。
换做以前的于谦,他是不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的。
“老臣虽老,但老臣在一日,必保龙子一日,老臣若还活着,必扶龙子上太子位,日后扶太子登基,承嗣大统!”
胡濙叩拜。
“真的?”
朱祁钰脸上露出笑容:“你们真能这么想?”
“朕杀了很多人,天下恨朕的人,比感激朕的人,多太多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朕很担心,有些人会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