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装模作样!”
孙太后听到皇帝的话,真想把手里的铜镜砸了:“你欺辱哀家,哀家夜夜向先帝禀告,先帝一定会降下灾罚,让你早死!”
她正在梳理妆容,不能让人看出来。
她还要当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太后。
权力的滋味呀。
得到了,就放不下啊。
“不,他死了,镇儿不能登基的话,哀家算什么?还能是皇太后了吗?”
孙太后觉得自己好悲凉啊。
当皇后的时候,盼望着婆母死了,她好当后宫之主。
千盼万盼,熬死了婆母,她才当家,但好日子没过几年,镇儿就把江山葬送了。
她也苦啊。
那个该死的皇帝,何时才能不折磨她呀。
这时,宫人进来。
她赶紧露出笑容:“陛下倒是关怀哀家。”
“后宫嫔妃怀有身孕,哀家怜悯她们,免了晨昏定省。”
“但陛下以此认为媳妇不孝,那便由着陛下吧。”
“传哀家懿旨,令那些没有身孕的嫔妃,日日来伺候便是。”
宫人们都没看懂。
皇太后和皇帝真和解了?
“再给南宫传一道口谕,令漠北王遵循陛下之意便是。”
孙太后慢慢站起来:“哀家乏了,要睡一会,一些小事莫要搅扰哀家。”
“奴婢等遵旨!”
罗秀娥看着圣母,竟觉得有些陌生了。
懿旨晓谕后宫。
咸安宫的吴太后直接摔了个花瓶:“她倒是会拿把做样!”
“后宫的嫔妃,是哀家的儿媳妇,不是她的!”
“就她能传懿旨?”
“哀家就没有懿旨了吗?”
“皇儿也是,和那个贱人走得近,不亲近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到底知不知道,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吴太后满腹牢骚。
而此时,孙太后的懿旨传到漠北王府。
在山西大同。
舒良还在商讨如何移民。
“厂公。”
“下官听说,今年朝堂征的夫役,陛下宽宥,每人一天给一个铜板。”
“山西百姓虽然不饿肚子。”
“但家中有余钱的肯定不多。”
“只要咱们说是去河套做工,只招那些没有家眷的,尤其是没成亲的壮小伙子。”
“朝堂花一笔工钱。”
“让他们去河套做工,干个两三年,在河套娶个媳妇,成家立业,也就能留在河套了。”
郭登受了朝堂的启发。
舒良皱眉:“两三年,朝堂要花多少钱啊?”
“厂公,征兵的话,不也一样花钱嘛?”郭登笑道。
刚见到舒良时,他心中惴惴。
以为舒良和其他太监一样,只知道伸手要钱。
但接触一段时间发现,舒良是愿意做实事的,当然了,搜刮钱财搜刮得也凶。
“花了军饷,是能打仗啊。”
舒良犹豫:“而夫役,是天下百姓必须负担的役,给他们一个铜板,都是亏的。”
“厂公,那您说有什么办法?”郭登算领教过舒良的抠儿。
舒良清理掉山西所有商贾后。
掘地三尺,搜刮十遍以上,一枚铜板都不放过。
而山西的矿山,全都被舒良攥在手里。
究竟赚了多少银子,连山西督抚都不知道。
“先这样征吧。”舒良没法子。
这钱还得内帑出。
其实就是舒良口袋里的钱。
这些钱都没运出山西,一部分运去了宣镇和河套,剩下的则留在山西。
舒良管着的。
忙正事的同时,舒良也在忙私事。
他每走一个地方,都悄悄征召一千个家世清白的百姓从军,如今已超过五千人。
在太行山里开辟一个据点,日夜操练。
这笔钱,是舒良自己掏的。
不走内帑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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