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能总冤枉我呀!
没有的事,您非要往我脑袋上扣!
朱祁钰不逗他了,看向苏平兄弟:“你们几个,读了那么多书,会写几首酸诗,就把自己当成谁了?”
“当自己是李商隐?是罗隐了?”
罗隐经常骂皇帝,但当时已经是唐末了。
所有人都吓尿了。
从被宣诏入宫开始,就证明皇帝的反击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
“大才子们!”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骂朕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怎么到了朕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了呢?”
真不敢放,怕放屁把您熏着。
“臣等有罪!”
“承认了?”
朱祁钰冷冷问:“朕都不知道,究竟哪里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
“朕自认这个皇帝做得还算合格,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朕就是无道昏君了呢?”
“好。”
“既然你们骂朕是无道昏君!”
“那朕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无道昏君!”
朱祁钰冷笑:“把衣服扒了,挂在午门上,让他们的仰慕者看看,他们都是何等风采?”
汤胤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比杀了他们,更狠。
“谁也不许死,你们敢自杀,朕就诛你们九族!”
朱祁钰调整个姿势:“挂着的时候,也给自己写一首诗,要应景,要精彩,朕要看!还要记入史书!为尔等扬名!”
他一挥手。
太监们把几个才子拖下去。
苏平、苏正都八十岁的人了,却还要丢这个脸。
还不能死。
被剥光了挂在午门上,然后写一首诗,流芳千古。
他们以后就不是景泰十才子了,而是景泰十犬,钉在历史耻辱柱上了。
“传旨,缉拿所有辱骂朕,讽刺朝政之人!”
“奴婢遵旨!”
消息传出宫中,厂卫出动。
京中欢庆元宵,节日气氛浓烈。
但厂卫番子忽然被召集起来,如猛虎出匣。
锦衣卫管尧、卢谦带队。
东厂是范青带队。
会馆就在厂卫手上,士子们说些什么,会馆里的姑娘了如指掌,他们直接先扫自己的会馆。
元宵节,宫中侍卫休假。
也都泡在会馆里,这里面的姑娘,曲艺双绝者不计其数,却都是清倌人,看得到摸不到,想摸到,得加钱。
会馆里玩法多样,天天都有节目,各个小房间里还有小节目。
偶尔还会请教坊司的戏班子来唱戏,热闹非凡。
小房间里开了小节目更劲爆,清倌人身着薄纱,热辣跳舞,舞姿曼妙。
能进来的,可不是有钱就行,那得是有地位的。
京中一般权贵都看不到,只有寥寥数人,被姑娘看上,当入幕之宾,才能进小房间观赏节目。
“他娘的,老子花了这么多钱,连个娘们的手都摸不到!”
“就在这里干喝酒!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一个粗犷汉子满脸愤懑:“还是以前好,老子花个几两银子,那些娘们都得舔老子的脚指头!”
“现在倒好,弄个会馆,老子想找姑娘都找不到!”
他的兄弟跟着附和:“是啊,大哥,京师又取缔了青楼,只能来会馆,干啥都要钱!就是哄抬比价!真他娘的晦气!”
“几位老兄,你们说的都是老黄历了。”
在一楼的散台里,几个粗汉坐一起吃酒,连个端茶送水的都没有。
一个文质彬彬的富家公子,拿着扇子,过来坐下,端起酒杯,也不嫌弃地喝了一口:“你们看,这会馆有六层楼,这第一层呀,就如你我一般的穷散客。”
“别说见着花魁了,连个像样的姑娘都没有,都是些残花败柳。”
“咱们坐在这,就如以前打茶围,写几首酸诗哄骗姑娘。”
“现在则不一样了,一切向钱看齐。”
“谁出的钱多,那些残花败柳就看上谁,让谁进去。”
“你们看,这一楼四周全是小房间,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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