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写下来的口供,全都背下来。
然后,从灯谜摊位偷来纸笔,快速写了几份。
一份在街上找个角落,藏在砖里,做好记号。
一份用蜡丸包裹好,塞进他的马鞍下的肉里。
一份藏在茅房的砖里。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
他带着原口供,拜访李震。
李震是南直隶副守备,但南京守备宋伟,却没有在南京城,而是在崇明操练备倭军。
陈舞阳拜访南京守备都督府。
李震睡眼惺忪,被通传的兵卒叫醒了。
陈舞阳说明来意,拿出口供。
李震大惊:“本官可负责送情报入京!”
陈舞阳却看着他。
“陈大人,莫不是信不过本官?”李震皱眉。
“事关南直隶安危,舞阳拜托李守备了!”
陈舞阳恭恭敬敬行礼。
他把情报送到李震手上,就是想试探李震,究竟是人是鬼。
他会想办法,分批将情报送去江西、湖北。
全都送入中枢,李震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陈大人,倘若你有危险,可随时来守备府,本官一直都在。”李震认真道。
陈舞阳拱拱手。
然后就回到了下榻的青.楼。
那女人被灌醉了,吐得哪里都是,现在还没醒呢。
陈舞阳嫌弃,换了个房间,躺下睡觉。
而在尹家别院。
尹玉和尹辉清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彼此都难以想象,这节目会这么精彩。
床之大,一个房间放不下。
菊之大,一个铁棒放不下。
此刻血迹斑斑,还带着恶臭。
“不好使了,不好使了!”尹辉惊恐,他顾不得菊花残,但那玩意是真不好使了。
被弹了那么多次。
又经历那么一遭,能好使才怪了呢。
“我也不好使了。”
尹玉惨笑,那药太猛了,把人都玩废了。
最恶心的是,和侄子……
我的老脸哟!
“我跟你能一样吗?”
尹辉怒目而视:“我今年才三十岁啊!不好使了,未来可怎么办啊!”
其实大明达官显贵,都会养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子。
这种事还是雅事,算不得什么。
但和糟老头子一起,那不是雅,那是有病。
尹玉怪笑。
看你还怎么继承家业!
“你怎么还笑呢?你笑谁呢?是不是你故意的!”
尹辉扑过来,按着二叔打。
尹玉五十多岁了,不好使就不好使。
噗嗤!
尹玉夹不住,一股子蹿出来。
把尹辉恶心坏了。
尹玉整张脸都僵住了,明明憋着的,怎么出来了?
“陈舞阳,老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叔侄俩的声音能撕裂整个房盖。
俩人都站不起来了。
想让仆人进来服侍,但不想被人看到这般惨状,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一个玩命夹,一个玩命搓。
叔侄俩最后抱头痛哭。
“派人去,把陈舞阳抓来!抓来!”尹玉崩溃大哭。
残了就残了。
问题是夹不住啊,坏了呀。
难道以后出门,还要挂着屎袋子?
可怎么见人啊?
而在正月二十二的早朝上。
朱祁钰正在生气:“前方在打仗,都察院御史却在拖后腿,朕让他们说话,不是让他们乱说话的!”
“你们看看,练纲的奏章!”
“把方瑛骂得体无完肤!”
“在他眼里,方瑛是个不顾生民百姓的屠夫疯子;”
“在他眼中,欧信是个杀良冒功的小人;”
“陶成是一个卖儿求荣的废物!”
“广东叛乱尚未平定,练纲就在后面拖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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