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两?
陈应也彪啊!
你就答应了?
再说了,你陈家有钱,你们自己出,带上我余家干什么啊?
我们余家没这么多钱啊!
“大人,能否问一问什么是认罪银啊?”余允徕想搞清楚。
金忠眼神一眯:“你们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嗯?”
“这……”余允徕自然理亏了。
他家万贯家资,是怎么赚来的?没点数吗?
“自己说,你家干了什么?”
余允徕下意识说:“我家本本分分的读书,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嘭!
闫方一脚踹在余允徕的椅背上,余允徕被震得摔在了地上。
但余家家丁可不敢进来和锦衣卫顶牛。
上一个顶牛的,全家都死绝了。
余允徕跪在地上,哭泣道:“求大人开恩,余家愿意拿出四百万两银子给中枢!”
“你家不是本本分分读书的吗?怎么要缴纳认罪银了呢?”
金忠冷笑。
你余家要是屁股底下干净,锦衣卫能上门?
真当本督闲着蛋疼吗?
“小人知错了!”余允徕吓坏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当时就该装傻充愣。
“什么知错不知错的?”
“本督问你呢?自己犯了什么罪!”
“照直说!说实话!”
“省着史书上大笔一挥,说陛下昏庸无道,索取民间民脂民膏!”
“你自己说明白,你家犯了什么罪啊?”
“才被陛下惩罚的?别让陛下给你背黑锅!”
“敢让陛下背黑锅,得问问本督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金忠暴怒。
索取民脂民膏?
天子不与民争利!
不就是动了士绅的蛋糕吗?
小词儿整的挺硬,后人一看,就骂皇帝是昏君,他们也不动动脑子,老百姓肚子都吃不饱,哪来的民脂民膏?
再说了,皇权不下乡!
民脂民膏是谁搜刮的?
余允徕浑身一抖,只要这么一承认,余家的口碑彻底崩塌了。
“说呀,余家主,千万不要避重就轻,照实说,本督想听实话。”
金忠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忽然!
他把茶杯狠狠砸在余允徕的脑袋上。
啪嚓一声,鲜血迸溅。
余允徕连叫都不敢叫,只能忍着剧痛,咬着牙:“余家犯了律法,做了海上的生意!”
“做了多少年?获利多少,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关键还有人在记。
余家的口碑彻底崩了。
余允徕看着稳坐钓鱼台的金忠,忽然明白了,真假银案,就是金忠炮制出来的。
目的是迷惑江西本地士绅。
让士绅们以为,金忠还被困在鄱阳城,在破案之前,是无法离开鄱阳城的。
谁能想到,金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鄱阳城,来到上饶。
拿铅山纸开刀!
江西最富裕的几个地方,景德镇,铅山纸。
先抄了景德镇,下一步就是铅山纸。
可想明白的余允徕,也知道晚了。
金忠的屠刀,随时都能落下。
江西会有人造反吗?
不会的,因为没有准备。
而且杨信不停在剿匪,过年都没有停止,江西匪患再多,也架不住这么剿啊。
关键这些土匪,都是世家大族供养的。
杨信断了他们的触角。
还造个屁反了。
若鼓动造纸工人造反,损失的是他们四大家族,而不是中枢!
这些都是他们的私产!
所以金忠抓住了一个好时机。
“做了三十几个年头了,每年获利几十万两白银。”余允徕不敢隐瞒,也不敢多说,说个中位数。
“就算一年三十万两,三十年也有一千万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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