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两个孩子,从那之后,她就想方设法的隐瞒。
作为母亲,她无法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掐死一个!
“娘娘,您就饶了我们吧!”稳婆嚎啕大哭。
“你们仔细点,伤到了龙子,你们都得死!”婢女星儿是谈允贤带入宫中的。
“奴婢等不敢,奴婢等不敢!”
稳婆比谈允贤还着急。
她双目圆瞪:“生子本就是鬼门关,生死自有天命,和尔等无关,只求尔等帮本宫,保住两个孩子!”
稳婆就想哭,伺候的都是什么主子啊?
想隐瞒下来一个孩子,在大明皇宫里,简直是不可能的。
就这永和宫里,有几百双眼睛看着呢,要经过反复勘合,几十道手续。
产后还会被锦衣卫反复审问,彼此口供要对得上,才能记入档案。
皇帝的儿子,岂能马虎?
谈允贤已经想好了,先把孩儿送去咸安宫,由太后娘娘先养着,以后再说。
稳婆没法把孩子送去咸福宫,但有个人能,就是暂住她宫中的宋妃,她是能做到的。
她的计划十分周详,到时候她会去哭求吴太后,求求太后开恩。
当然了,保住两个孩子,也昭示着彻底退出皇位之争。
而朱祁钰已经到了承乾宫。
承乾宫的太监跪在地上:“皇爷,今日晚间皇贵妃娘娘吃完樱花烙,然后就在殿里散步,忽然就说肚子疼。”
“宣了太医来见,太医说快要生产了。”
“奴婢就打发人去通知皇爷您。”
朱祁钰坐在偏殿的椅子上,眯着眼看这太监:“安福,你怎知朕在永和宫呢?”
“皇爷恕罪,奴婢打发人去养心殿问的,方才得知淑妃娘娘生产,是以赶到了永和宫请您!”
安福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抬起头来。”
朱祁钰问:“怎么脸上都是汗啊?这宫里这么热吗?”
“皇爷龙威,奴婢见着瑟瑟发抖,是以汗如雨下。”安福惊恐道。
“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朱祁钰冷笑:“太医推算,贵妃生产的日子,是四月十七。”
“今天才初七啊,怎么就忽然早产了呢?”
“毫无征兆。”
“是太医院的脉案出了问题,还是太医有问题啊?”
安福浑身哆嗦。
就知道皇爷一定会问的。
若回答太医的问题,皇帝会把所有太医送去厂卫,一个个审,必然水落石出。
所以是不敢胡说八道的。
“可、可能那樱花烙不干净,让皇贵妃娘娘不舒服了。”安福不停哆嗦。
“今天龙子出生,是大喜的日子,朕不想见血。”
朱祁钰幽幽道:“安福,你跟朕说实话。”
安福咬着牙,不停磕头。
“拖出去,打死。”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前脚谈允贤生产,后脚唐贵妃也跟着临盆,这是干什么?
拿朕的儿子当争宠的工具吗?
把大位当成儿戏?把皇儿的生命当成儿戏?
把朕当成汉成帝、唐明皇了?
还是把自己当成赵飞燕、杨玉环了?
冯孝刚要说话。
朱祁钰瞅了他一眼,冯孝磕个头,让人把安福拖下去,去甬道上杖毙。
“皇爷,今儿皇子诞生,不宜见血呀。”冯孝劝他。
“婴孩出生看到这世界的第一眼,就是血,有什么不能见的?”
朱祁钰冷冷道:“不听话的奴婢,留着干什么?”
“皇爷,最好等明日再处置。”冯孝磕头。
为了皇位之争,让婴孩早产,冒着死亡的风险,也拿皇帝当傻子,又将后宫之争摆到明面上来,一点不给皇帝留颜面。
最重要的是,她们就没考虑过,历朝历代的皇子,就没有在一天出生的!
也许有,但只会留一个。
这是千古规矩。
她们真就一点都不懂吗?
只为了博一个当皇帝的几率,就把儿子的命当成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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