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别拐弯抹角的,老子听不懂。”陈舞阳耍混。
他想报仇啊。
尹家仗着含山公主的势,根本动弹不得。
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能不急吗?
“就需要你陈舞阳这股混劲儿。”
范青拍拍他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拦你。”
“但是,要从那个小贼吐出来的线索开始。”
“一批从江西出来的货物,要下海,从这条线索开始查。”
“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关门,放陈舞阳。
陈舞阳直接站起来:“他娘的,终于让老子动弹了!”
“老子身上都快生锈了!”
“本以为你们来了,老子能大展身手了,结果可倒好,待了二十多天了,啥都不干!”
“这件事就交给兄弟我,兄弟保准查个水落石出,保准让南直隶天翻地覆!”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饭不吃了,觉不睡了,立刻开始查案。
目送陈舞阳离开,小五苦笑:“大人,这种人靠谱吗?”
“搅动一汪死水似的池塘,就需要陈舞阳这条泥鳅,等着看好戏吧。”范青坐在凳子上,招呼东厂人进来吃饭。
陈舞阳先去见了那个卖花灯的少年。
“我都招了,别折磨我了!”那少年惨兮兮地求饶。
“老子不折磨你,带你去报仇,走吧。”
审问到了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少年哭泣道:“我叫傅海。”
他自己不能走,身上扎了一百多根绣花针。
取出来后,得养一段日子。
只能由都知监的番子抬着他。
去应天府府尹的后衙!
范青已经提示过他了,从这个案子入手,当然得找杨璇喽。
这个时间,杨璇早就睡下了。
但陈舞阳是谁。
扔下番子,翻墙进了杨璇府院,摸到了杨璇的卧房,然后爬上了杨璇的床!
好在杨璇今晚自己一个人睡。
不然他夫人得立刻自杀。
因为杨璇的伤还没好呢,他夫人担心睡觉时压着他,所以没跟杨璇一起睡。
不然就是三人同眠了,乐子大了。
迷迷糊糊的杨璇,一翻身碰到了人,他以为是夫人呢,可这个人对着他脸上吹气,带着一股酒味。
杨璇抽抽鼻子,这味道实在难闻。
好似还有一股臭味,能熏死的人汗脚味。
睡梦中,杨璇打了个喷嚏。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但那股臭味越来越重,仿佛就在他的口鼻之上。
陈舞阳以手拄头,侧躺着,另一只手拿着一只臭袜子,放在杨璇的脸上,来回摩擦。
“阿嚏!”
杨璇快被熏吐了,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发觉这味儿太冲了。
谁的脚啊!
夫人是有脚臭,但也不能这么臭啊。
蓦然睁开眼睛,黑咕隆咚的好似有个人,侧躺在床榻之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还拿着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划来划去的。
本来看不太清楚,但脸上的东西是清清楚楚感受到的。
“来人啊!救命啊!”
杨璇吓得魂飞魄散。
自家卧房里,怎么冒出来一个人!
若是个漂亮媳妇,他也就将错就错了,问题是个大老爷们!还拿臭袜子騒扰他!
“杨府尹,是本官,是本官。”陈舞阳收了袜子。
猛地把脸凑到杨璇的脸上,两个人的鼻子碰到了一起。
“啊!”
差点把杨璇吓晕过去,他凄厉惨叫。
杨府的家丁闻声冲进来。
陈舞阳不逗他了,让人点亮蜡烛:“本官和杨府尹开个玩笑,都滚出去!本官和杨府尹有话要说!”
惊魂甫定的杨璇指着陈舞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舞阳,本府一定要去陛下那里告你!”杨璇窝窝囊囊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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