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严重了。”
“下官只是想看看拘禁在家的尹玉和尹辉,确定此二人尚在尹府。”
“奈何您家中家丁阻拦,下官只能出此下策。”
他不是范青。
站着如喽啰。
含山公主冷笑两声:“他们就在自己院子里,请陈大人去看看。”
“谢公主殿下。”
陈舞阳欲言又止,很想问一问,您哪天死呀?
看您病恹恹的,快点死得了。
含山公主瞥了他一眼,心中冷笑:皇帝派这只泥鳅来搅动南直隶风云,未免做得太过露骨了。
皇帝越这样做,越会让南直隶离心离德。
魏国公家里,一定研究出结果了。
她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
陈舞阳碰了个钉子,看了眼尹玉和尹辉,气他俩一顿,也就离开了尹府。
而魏国公家里,已经商议出了结果。
海船绝不能给!
必须把皇帝出海的心,彻底遏制住,不能用口袋里的钱,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得不偿失。
“那该如何搪塞过去呀?”徐承宗没了主意。
他还想让儿子徐俌,入主中枢呢,当一个真正的国公。
“陛下要做的事,谁也挡不住,就让他杀吧,把南直隶杀到离心离德,杀到天下崩溃即可。”
说话的是徐承宗的伯父,是徐家辈分最大的。
叫徐铿。
父亲是中山王庶子,徐膺绪,位序为二子。
而徐铿是徐膺绪的第三子。
“伯父不可!”
徐永宁却道:“我徐家世受皇恩,如何能因为些许钱财,就和中枢抗衡呢?”
徐永宁是定国公一系。
定国公一系,就和太宗一系亲近了。
第一代定国公是徐增寿,中山王徐达第四子,乃是嫡三子。
靖难时,处处帮燕王说话,被建文帝持剑诛杀,靖难胜利后,永乐二年晋封定国公。
徐家一共有两支国公。
徐达四子四女,成年的儿子只有三个,就是徐辉祖、徐膺绪、徐增寿。
徐辉祖站在建文帝那边。
徐增寿则站在太宗皇帝这边。
徐膺绪是庶子,所以两边都不敢得罪,站在中间。
徐家之所以位极人臣,一方面是仁孝文皇后之功,另一方面则是定国公徐增寿和太宗皇帝的情谊。
所以,定国公一系,也就和皇帝一脉亲近。
“定国公,陛下是何等人,你还没看透吗?”徐承宗得叫徐永宁一声兄长。
徐永宁是第四代定国公,于景泰六年袭爵。
徐铿比他俩大了一辈。
“揣测天威,乃是死罪!”
徐永宁反正愿意将海船交出去。
英国公一脉被诛杀后。
添了位邢国公,国公之数维持在五个。
但是,于谦是皇帝的人,成国公又被皇帝驯成狗,魏国公和定国公远在南直隶,无法参与中枢决策,黔国公远镇云南。
皇帝开疆拓土,需要国公镇守地方。
若定国公一系,乖乖听皇帝的话,一定能入皇帝的眼,重新返回中枢的。
徐永宁想要这个机会。
徐承宗还想劝,却被徐铿拦住:“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
“当年先伯父、叔父两头押注。”
“今天又到了押注的时候。”
“不如定国公一脉迎合陛下,魏国公一脉和陛下唱反调。”
“表面闹得不可开交,其实徐家永远是一家。”
“尽量保全家族成果。”
和徐辉祖、徐增寿的选择何其像。
“这……”徐永宁想把海船都进献上去,换得皇帝恩赏。
“定国公,若陛下让你掌军,你能带兵打仗吗?”
徐铿问他:“陛下要的是百战百胜的将军,你认为你和于谦比起来,谁厉害?”
徐永宁苦笑,这还用比吗?
“所以,你把家族的老底儿都掏空,皇帝也不会看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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