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眼珠子发直,这些混不吝没几个出身大户人家的,何曾见过高门娘子。
孙可法对老娘们无感,他勾勾手指,让李璔凑近过来:“兄弟造访贵府呢,主要是手头不宽裕,能不能借点这个花花。”
他勒索,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
多少有点青涩。
就这?
就为了点钱,你打我两个耳光?还让我正妻出来待客?你有病吧!
李璔行了一礼:“大人有难,小人肯定愿意襄助……”
“什么大人小人的,是兄弟,来来来,快坐下,你我是兄弟,以兄弟相称。”孙可法笑容灿烂。
“小弟愿襄助兄长十两银子!”
猛地,孙可法脸上笑容僵硬:“你说多少?”
“大哥莫非嫌多?”
啪!
孙可法一个耳光,扇在李璔的脸上:“十两破银子,老子还嫌多?你他娘的是王子吗?老子看你是要饭花子!”
李璔又挨了一个耳光,捂着脸哭道:“大哥……”
“谁他娘的是你大哥!”
孙可法变脸了:“兄弟们,把他娘们弄了!”
这些混不吝就等这时候呢。
李璔的夫人惊呼,但被几个恶棍围住占便宜。
“大哥,有话好好说,小弟愿意出二十两银子!”李璔也够抠门的,可见他和正妻关系的确不咋地。
“老子缺你那二十两银子吗?”
孙可法指着自己:“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兵部尚书孙原贞,我家会缺二十两银子?”
李璔吓了一跳,兵部尚书,那是三公九卿啊。
可堂堂文官之子,怎么会当锦衣卫呢?
而且这般索贿的样子,简直是个恶魔。
“我愿意出一百两银子!”
啪!
孙可法甩了他一个耳光:“把你媳妇卖到勾栏瓦舍去,也比一百两多!你他娘的真是个守财奴啊,还跟老子称兄道弟的!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他冲上去,对李璔一顿拳打脚踢。
而李璔家中的家奴早就按捺不住,都想冲进来,把这该死的锦衣卫杀死了。
李璔心中怒火爆棚,谁还不是王的儿子了?
大不了把孙可法杀了,反出春川去!
下一瞬,他就老实了。
孙可法掏出火绳枪,把枪口对准他的脑门,然后往里面装填弹药。
火绳枪,需要把火捻提前点着,然后用个铁钩固定住,把这个铁钩固定到放火药的药室旁边,每次要发射时,就按一下铁钩,把燃烧着的火绳按进药室点燃火药。
这支火绳枪,是他出发时,他爹给他的。
他爹淘汰的玩意,他爹现在用鸟铳。
据说鸟铳能瞄准,能射到鸟。
但他还听说,鸟铳是过年时皇帝赐给诸臣的,今年军器局在研发击发机括,据说能够解放双手了。
就这火绳枪,朝鲜也没见过呀。
李璔的念头还停留在,火器是几个人同时操作的火铳思想上呢,结果孙可法双手持枪,顶着他的脑袋,往里面装火药,并且拿火折子点燃火绳。
“大人饶命啊!”李璔哭嚎。
但是,孙可法却点燃了火绳枪。
李璔下意识要跑。
“你跑得快,还是枪快呀?”孙可法冷笑。
“我家全部家当都愿意孝敬给您,求求您放过我吧?”李璔哭嚎。
“老子又不是周扒皮,不会要你全部家当的。”
孙可法冷笑:“老子就要十万两银子,你给老子凑齐,老子就走!”
“啊?”
李璔瞪圆眼睛:“十万两?我家哪有那么多钱呀?”
“没有好呀,就这一枪下去,你就能见到你爹了!还有你哥哥,那个倒霉王!”孙可法冷笑。
而火绳快速燃烧,眼看着就要击射出来了。
“我给,我给!”李璔惨叫。
“当真?”孙可法还不移开枪口。
李璔紧闭着眼睛,惨叫着点头,汗浆如水般流下来。
“老子给你试试枪!”
啪!
孙可法对着窗外打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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