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遵旨!”陈舞阳竟自称奴婢。
别看皇帝呵斥他,这是皇帝授权给他,可以动刑啊,随便动刑,两个国公的家人,都可以随便弄。
陈舞阳欢天喜地的去了。
徐承宗要说话,却被番子捂住嘴,拖下去了。
“老太傅,很难吗?”朱祁钰看向胡濙。
胡濙苦笑:“对陛下而言不难,对老臣而言,却难如登天,老臣愧对陛下信任。”
朱祁钰也不难为他,转眸看向南京的官员:“南直隶可还有忠于王事的官员啊?”
“臣等皆忠于陛下!”南京还剩的官员,真的不多了。
“但愿吧。”
“朕累了一天了,都退下吧,老太傅、张卿、王卿留下。”
他刚要说,明天正常早朝。
这才发现,这是南京,上什么朝啊。
所有官员出去,殿门关闭,朱祁钰从御座上下来,坐在丹墀上:“老太傅,有什么话说吧。”
“陛下了解老臣。”
“老臣不支持陛下南下,可陛下非要南下,是以老臣坐以待毙,等着陛下来亲自解决。”
胡濙竟有几分赌气的韵味:“陛下,太早了,您该再等两年的。”
“等什么?等江南士绅把资产转移出去吗?”朱祁钰冷笑。
“陛下!”
胡濙认真道:“您要清楚一件事啊,这支持您的是士绅呀……”
“这些话朕听烦了,有没有新鲜的?”
朱祁钰道:“朕这一路走来,颇有几分安静,并无人刺王杀驾,反而朕不习惯了。”
胡濙狂翻白眼,您已经把当地荡平了,倘若您在山东遭到刺杀,朱英还能活吗?
在江苏被刺杀,这不打李震的脸呢吗?
距离景泰八年,三年了呀!
各地的匪类,都被荡清了,倘若这个时候冒出什么匪,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不摆明了给皇帝送借口吗?
再说了,您出行带多少精兵啊?你让土匪来打劫您,他们看一眼都魂飞魄散。
您要是好瑟的君主还有点可能,您这一路上,一个美人都没临幸,针扎不进油泼不进的,谁有啥办法?
“朕要做的事情,您可以不支持。”
“但朕希望,你能袖手旁观。”
朱祁钰冷冷道:“朕希望,朕与你君臣情分,能有始有终。”
胡濙浑身一震:“陛下!”
朱祁钰摆摆手:“朕既然来了,就要做完,老太傅莫劝。”
胡濙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胡妃想您了,您去看看胡妃吧。”
也许,胡濙劝谏的是好话,是为皇帝着想。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朱祁钰既然来了,就没有缩回去的道理。
“谢陛下开恩。”胡濙清楚,皇帝请孙女做说客,说服他支持皇帝。
胡濙走出大殿。
留下张凤和王竑,这两个人都很尴尬,正常来说,两个人做的不错,但在皇帝面前,却都很心虚。
“都这副表情呢?不认识朕了?”
朱祁钰笑道:“你二位一直都是朕的肱骨,南京之事,你们也算是尽心尽力,做的不错了。”
两个人松了口气。
“但是呢,南直隶拆分了,朕想请二位,去当一届督抚,帮朕理顺南直隶,如何?”
两个人又面露苦涩,只能答应。
“张凤,你督抚江苏;王竑,你督抚安徽。”
二人应诺。
张凤道:“陛下,江苏还未定下省治呢?”
“张卿觉得哪里合适?”
“江苏之地,适合做省治的地方很多,要看陛下您想让江苏做什么了。”
张凤道:“臣以为,若顾及北方,则把省治放在清江浦;若挑富庶之地,扬州、苏州、常州,都是上佳之地。”
的确,江苏富得流油啊,哪里都适合做省治的。
“来的路上,朕还在想,把南直隶拆分成三四个省,毕竟这个地方太富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放心南直隶。
拆分,势在必行。
富裕的地方,就不能有太大地盘;穷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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