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过他杨家一马。
“我、我是陛下的死忠啊。”杨俊哭泣道。
俞士悦都乐了:“你杨俊在家里骂了多少次陛下,不说宫中,连本官这个刑部尚书都知道。”
杨俊直接傻了,他家就是个筛子。
“可、可我儿子、我弟弟都在为陛下效命啊,杨信更是掌控虎豹军,在南京拱卫陛下呢!”杨俊真的怕了。
一旦涉及皇位之争,皇帝会直接挥动屠刀,不问缘由的。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你杨俊可闲置在家呀,而且被夺了爵位。”
“你心中的怨怼,整个京师的人都知道。”
俞士悦阴恻恻道。
“污蔑,污蔑!这是污蔑啊!”杨俊真想把自己的嘴缝上,这张臭嘴又惹事了!
“说吧,是什么人让你收买侯棠的?”俞士悦问。
“没有啊,没有人啊!”
杨俊崩溃大哭。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俞士悦让人动刑。
很快,杨俊就被折磨废了。
他忽然发现,闲置在家也挺好的,这在监狱里,受这酷刑才是真疼啊。
只要他能出去,他立刻把舌头割了,这辈子都不说话了。
“冤枉啊!”杨俊哭嚎不停。
俞士悦却压低声音道:“说出来吧,少受点罪,陛下会开恩,赐你个全尸,起码不会动你爹的荣耀。”
“若再拖下去,你爹的坟茔都保不住了。”
杨俊哭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什么啊?”
“死鸭子嘴硬,继续招呼他。”
俞士悦转头就走。
刘纪,背后是西宁侯府。
虽然西宁侯府,位高权重,又都是皇帝的心腹。
既然在杨俊身上打不开突破口,就去西宁侯府试试水深浅。
宋杰、宋伟不在,执掌西宁侯府门楣的是宋诚。
见到俞士悦拜访,宋诚以礼相待。
然而,俞士悦却问他:“刘纪和你西宁侯府有何关系?”
“哪个刘纪?”宋诚并不知晓。
“旗手卫指挥使刘纪,小侯爷不会不知道吧?”
俞士悦端着茶,抿嘴而笑:“那本官提醒提醒你,景泰八年,宋伟曾向陛下举荐过刘纪,而这刘纪从宫中侍卫,被打发去了旗手卫。”
“三年来,在旗手卫寸功未立,却荣升指挥使。”
“小侯爷,什么原因啊?”
宋诚少年稳重,极得皇帝看重。
他微微凝眉:“回尚书大人,这个刘纪,学生确实有印象。”
“此人并非寸功未立,而是在邢国公北击鞑靼时,负责转运粮草,立下些许战功。”
“他的升迁,在吏部皆有迹可循,并非我家偏私偏袒,请大人明察。”
“但此人并非我西宁侯府党羽。”
“盖因此人嗜赌,此等人上战场只会是劳累,我西宁侯府还看不上这类党羽。”
宋诚不卑不亢,前半句回答得有理有据,有半句则带着侯爵的骄傲。
“此人功劳如何,自有都察院和监察司来管,本官是刑部尚书,不管此事。”
俞士悦道:“但此人,却涉入汉宗案之中。”
“什么?”
宋诚猛地站起来,饶是他少年老成,但也知道此事之大,涉及到皇帝的正统性,他西宁侯府牵扯进去,就是几百口子被腰斩于市。
“纵然刘纪牵扯其中,我西宁侯府绝不敢牵连此事。”
“况且,我西宁侯府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涉及皇统之争。”
“从第一代西宁侯,传承至今,是我族祖训!”
这一点,俞士悦是相信的。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客气的来谈,早就派人抓去问话了。
“大人,此中必有误会。”
宋诚竭力思考:“当初举荐刘纪,是因为陛下要用人,所以家叔举荐刘纪、赵胜等人,为陛下所用。”
“当时家叔举荐的还有李瑾、陈韶等人。”
“家叔绝无私心。”
见宋诚竭力辩解,俞士悦发觉这个宋诚,是个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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