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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真杀啊!
看看南京,多少人头落地?
多少世家大族,熬过了蒙古人,熬过了太祖皇帝,最后被朱祁钰给割了。
“这封妖书有点意思呀,朕看这妖人,就在这应天府!”
“下旨,调杨信回应天府,封锁整个应天府,给朕查!查个水落石出!”
朱祁钰又下旨。
南京就查出这么多钱,那就继续查应天府吧!
妖书案一出,应天府瑟瑟发抖。
胡濙一直在冷眼旁观,直到皇帝借着妖书案,对应天府下手,他就看清了,这宗妖书案的幕后主使。
他和叶盛碰头后,立刻入宫觐见。
“老太傅也被妖书案惊动了?”朱祁钰面色不虞。
“老臣担心陛下。”
“让老太傅操心了。”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让太监搬来锦墩:“这南京的天不冷,但殿里是真的冷啊,老太傅要注意保暖。”
“谢陛下关怀,老臣以为这妖书案,是剑指您的。”
“字字句句,骂朕是昏君啊,用的都是佞臣乱臣,用汉灵帝和宋徽宗来比朕,真是可笑。”
朱祁钰道:“汉宗案爆发时,整个南京流言四起。”
“这妖书案比汉宗案更劲爆,怎么没有流言了呢?”
“是不是他们暗戳戳的写东西骂朕呢?”
“这才是最难查的事,有些人是嘴上不骂朕,心里骂朕啊,唉。”
“朕已经让叶盛和高宗本,准备移民之事了,这些南京的罪犯,全都移去交趾,省着让朕心烦。”
胡濙在斟酌:“陛下,交趾能否承担得了这些人口呀?”
“自然能,朕已经下旨,将安南人杀光了,安南人口在三四百万上下,朕的领土要比安南大得多,容纳五百万人是没事的。”
胡濙心头一跳。
皇帝这是要从江南移走五百万人啊。
“陛下,移民过甚,有伤天和啊。”胡濙担心,这移民五百万,能顺利抵达目的地的也就一半。
在船上,什么疾病都可能突发。
这些士绅都细皮嫩肉的,哪里受过这等折磨呀。
“无妨,都是罪人,没直接处死,已是朕法外开恩了,再说了,生死有命,和朕有何关系呀?”
朱祁钰不去想损耗,他需要几百万人,甚至更多人,去为他开拓中南半岛。
些许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老太傅,您不会觉得妖书案是朕炮制出来的吧?”朱祁钰忽然话锋一转。
胡濙立刻跪在地上:“老臣不敢僭越陛下。”
“朕为什么要在自己头上泼脏水呀?”
朱祁钰有点无奈,汉宗案上,似乎最大获利者是他。
“朕不过因势利导,把坏处变成好处罢了。”
“汉宗案一出,朕的正统性遭到了质疑。”
“若是别的皇帝也就罢了。”
“朕是半路出家,是您和邢国公扶立的朕呀,朕上面还有个亲哥哥呢,他才是根正苗红的皇帝。”
“朕算什么呀?您说呢?”
咯噔!
胡濙心头一跳,一种极端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若炮制汉宗案和妖书案的真是皇帝!
那么皇帝的矛头,指的不是江南士绅,而是被困在南宫的倭郡王啊!
后面的大案,目标是他!
“老太傅,您为何这样看着朕呀?”朱祁钰收敛脸上的笑容。
“老、老臣知错。”
胡濙震恐地已头点地,是他吗?
因为我说的那句,回京就改立太子,所以要快刀斩乱麻,用自己不在京师做幌子,要对倭郡王下手了吗?
如果皇帝不在京师,而倭郡王死了,那么皇帝就算背负骂名,那也没什么的。
他把江南士绅都给抄了,能反对他的人不多了。
这个时候,处死倭郡王。
顺理成章……
胡濙感到恐惧了,因为倭郡王死了,他胡濙就没用了!
皇帝要做千古一帝,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指手画脚,而他胡濙就是那个指手画脚的老东西。
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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