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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没有帅才了!”
“朕继续占领新土,还会引发多国联军的,国战不是要打一次,而是要打很多次的!”
“到时候谁能为大明统兵啊?您今年九十了呀,于谦也七十岁了!”
“你们都不年轻了呀,朕也不年轻了。”
“朕等得,他等不了呀!”
朱祁钰苦笑:“人活七十古来稀啊,朕真怕他在南方死了,这几年朕恨不得给他派一万个太医过去。”
“没有他,谁还能做几十万大军的统帅啊?”
胡濙也想过这个问题,他认为有王越、范广、方瑛、项忠、韩雍、梁珤、杨信、李震、李瑾等人,或许也可为帅。
朱祁钰摇摇头:“当不了的,景泰十五年,朕给王越写信的时候说过了,他自认远不如于谦。”
“方瑛呢?如今彻底堕落了,他打不了硬仗了。”
“您看范广酷似于谦,其实是酷似而已。”
“梁珤做事刚猛,目光短浅,怎么做帅才?”
“项忠、韩雍虽好,但他们没有统帅过几十万大军的经历,范广、杨信、李震、李瑾、欧信、郭登六人为顶级名将可以,却统帅不了几十万大军的,不是朕低估他们,帅才是天生的,不是练出来的。”
朱祁钰走下御座,蹲在胡濙身边,抓着他的手:“大明只有一个于谦,下一个于谦,不知道要等多久啊!”
“朕今年四十了呀!”
“能等到下一个于谦吗?”
“老太傅,您是了解朕的呀,朕为何非要打通西域要道?若没有巨大的利益,朕不会那么看重这块地方的。”
“西域几十国,大明要占据,必然要打国战的,这场国战,关乎着大明的未来。”
“只有于谦才能打这种国战啊,等于谦故去之后,王越、范广、项忠、韩雍,能继承他的事业,带领大明打赢一场国战吗?”
朱祁钰很担心。
不是不相信王越等人的能力,他都在信中问过,还想让他们去和于谦学习,但都说,帅是天生的,学不会的。
“陛下,可以大明现在的情况,不能打一场国战了。”
“东南夷很弱,所以没有伤到大明的元气。”
“东察合台汗国可不一样啊,往西走,诸国也不弱的,真打一场国战,大明最少需要十年才能恢复生机。”
“可这十年,也是大明发展的黄金十年啊。”
胡濙也拉着皇帝的手,诚恳道:“不是老臣不想开疆拓土,而是代价太大了。”
“若无东南联军,大明不至于陷入这般窘境,东察合台汗国早就灭了,也不用等八年了。”朱祁钰叹息。
“都作古了,不提也罢。”
胡濙摆摆手:“陛下,为今之计,有两个办法。”
“一是明年寻机开战,大明抓紧这一年时间,先移民去吉林,大面积开发吉林。”
“再派飞将去兴安岭以北,打服所有野人,让吉林成为充足的大粮仓。”
“今年对婆罗洲和吕宋维持原状,大力开垦老挝、暹罗东部所有地区,建立新荆州、新扬州,让这些地方连成一片。”
“如此一来,交趾就能成为稳定供粮的大后方。”
“其二,就是向民间收战争税……”
第二条没说完,朱祁钰摆手:“不能收税,中枢难一点就难一点,民间刚刚兴隆起来,若再收税的话,百姓的热情会打击回去,好日子也戛然而止,还会怨怼中枢,怨怼于朕。”
当个圣君,没个好事。
百姓歌功颂德,也是枷锁。
“再说了,大明不缺钱啊,出兵的钱内帑出,缺粮内帑掏钱去民间收购。”
“大明还可以去国外买粮呢?属国也能催粮的!”
朱祁钰道:“朕需要您在战争问题上支持朕。”
胡濙点头:“老臣支持,但有个前提。”
“您说。”
“今年必须换太子,然后把现太子分封出去。”
既然开战,就不能让中枢出现不稳定因素。
朱祁钰点点头:“该换了,朕和太子商量商量。”
这边送走了胡濙。
就把朱见深宣来。
朱见深如今已经二十一岁了,是个成年人了,近来和孙太后关系越来越好,在宫中的日子也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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