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都吓得打寒噤。
纷纷跪在地上,请安。
老八朱见漪看见老爹正在看他的功课,冷汗从额头流下来了,他今天在纸上画了个小王八。
朱祁钰扫视一眼,十六个皇子跪了一地。
老四去通州请罪去了。
“画得不错嘛。”朱祁钰目光幽幽地看向老八。
老八顿时打了个哆嗦:“儿臣顽皮,求父皇降罪。”
“画得很有童趣,降什么罪啊?”
朱祁钰坐在老八的位置上,发现他在坐垫底下,也画了一个小王八:“这么喜欢王八?”
皇子们一片哄笑。
老八想死的心都有了,红着脸回禀:“儿臣没有。”
“要不朕赐伱个王八,你照着画?”朱祁钰似笑非笑。
皇子们都快笑喷了。
老八也坏:“父皇,老九也画了!”
老九朱见渚小脸憋得通红:“是八哥在我本上画的,不是我画的!”
老八膝行过来,拿着老九的本子给他爹看:“父皇您看,这是老九画的。”
老九要抢,老八先塞给皇帝,然后快回来,主打的一个同归于尽。
朱祁钰一看,差点笑出来。
老九画的王八,王八壳子上还有个小脸,跟个大蜘蛛似的,可细看这脸怎么像是老八呢!
主要是这个人脸上的痣,和老八脸上的痣一模一样。
朱祁钰更坏,把两幅画举起来:“你们看看,谁画的好?”
皇子们一看,直接笑喷了。
老五朱见沪指着老八:“老九画的是你,哈哈哈!”
老八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张脸黑的,我好心好意教你画画,你却画我?不当人子啊!
“八哥,我真没画你,你要相信我。”老九小声道。
这小子蔫坏。
这时,这节课的师父刘大夏进来,看见皇子们嬉笑,登时皱眉,然后跪在地上向皇帝行礼。
皇子们一天上四节课,一节课两个小时,由四个老师轮流给他们讲课,课程是老师们定好的。
偶尔停课一天,是年富、耿九畴、王来等重臣给他们讲课,翰林院的老师们则暂停一天。
见到刘大夏,皇子们都收了笑声,刘大夏成天板着张臭脸,别看他岁数不大,老师的架子却是极大的。
“刘大夏,你说说,这皇子在本子上画王八,该怎么处置啊?”朱祁钰看向刘大夏。
“微臣以为,该打手板十下,以儆效尤。”
刘大夏冷冰冰道:“而在课堂之上嬉笑,再打十下,和父亲嬉笑顽皮,不懂规矩,该再打十下,总计该打三十下!”
皇子们脸都白了。
一个劲儿地给皇帝使眼色,让皇帝求情。
“那就打吧。”朱祁钰也乐得看热闹,就一个乐子人。
“微臣遵旨!”
刘大夏恭敬磕头,然后拿出戒尺,走到皇子跟前。
皇子还跪着呢。
他直接跪在皇子对面,冷冰冰道:“把手拿出来。”
“你是皇子的老师,怎么能给学生跪下呢,起来。”朱祁钰更坏,给刘大夏挖坑。
等着皇子翅膀硬了,怎么收拾你。
刘大夏唇角抽动一下,还是咬着牙站起来。
皇子们,包括太子,跪在刘大夏跟前,刘大夏一点都不留手,使劲打他们的手板儿。
除了老八,其他人都觉得冤枉,刘先生处事不公,等我壮之必杀你。
朱祁钰就一个乐子人。
儿子挨打,他还在笑。
打完了手板,刘大夏认真道:“今日耽搁二十分钟,晚下课二十分钟,作业加倍。”
皇子们哀嚎,我们被打了手板,怎么写字啊?
刘大夏不管那些,向皇帝复命。
皇帝也没离开的意思,他直接坐在老师的位置上,开始讲课,讲的是怎么运粮。
这可稀奇,本以为刘大夏会讲一些假大空的理论知识,没想到刘大夏讲的是具体操作。
有运过军粮的人,绝对讲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就说朱祁钰,要不是每天看上千道奏疏,经年累月的积累,他也不懂怎么运粮。
刘大夏讲得条条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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