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心里不太是滋味,他和徐珵关系最好,徐珵命运坎坷,策划了夺门之变,最后侥幸没死,变成了太监。
这些年,他是同情徐珵的,谁知道徐珵竟做出这番功业,然后进入文庙?
他李贤能入吗?
李贤估摸着文庙里的人物,觉得够呛。
景泰朝,现在只有两个活着进入文武庙的,于谦和徐珵。
其他人死后想入都难。
“说回来。”
“修路不能停止,办学更要深入推广,文武人才,朝中都稀缺。”
“大明疆域这么大,需要的人才太多了。”
“陈文。”
朱祁钰看向陈文:“这几年基层情况特殊,招募了一些秀才、举人入朝为官。”
“但大明西扩的脚步,已经停滞下来了。”
“从明年开始,将不从民间招募秀才,统一使用进士,若急需用人,才可征召举人,这是特殊情况。”
陈文躬身领旨,他早就上疏,请求中枢不再征召秀才和举人,这让很多人挖空心思去地方为吏,不再参加科举。
实行了十五年的征召制度,也彻底落下帷幕。
过几年,还会清退一些没能力的秀才和举人。
“明年,对乌斯贜多派流官,沥青路修到哪里,哪里就实控。”
朱祁钰略微停顿:“边永,开春后,你亲自出使乌斯贜,和那些喇嘛谈,只要肯彻底归附大明,建立乌斯贜行省,朕愿意损失些利益,但官制和兵权,必须掌握在朕手里。”
“再传旨韩雍,扩大四川省,从朵思和乌斯贜割地,建立新四川。”
李贤凝眉:“陛下,是不是太早了?”
“韩雍在川练兵快十年了,不停在攀登高原,气候也该适应了,再说了,中华江明年就要开始测算,一旦开建,新四川就是最大的基地,不容有失。”
朱祁钰道:“等边永谈完之后,就划归新辖区,乌斯贜没有问题,朵思那穷地方,肯定也没问题。”
“再从内地迁些人过去,新四川也就建成了。”
“但要告诉韩雍,他不许入臓,不能上高原,给朕看紧了,他就坐镇成都就行。”
朱祁钰可不允许韩雍死了,这是未来的帅才,又是文武全才,绝不能损失在小小的乌斯贜上。
谁都看得出来,朱祁钰建造中华江,势在必行。
大明西北缺一条大江,正因为没有这条大江,大明才受困于地形,疆域无法西推。
倘若人工创造出一条大江,从乌斯贜流经西域,汇入里海,那么沿江的疆域,就都是大明的。
“耿九畴,户部存银多少钱?”朱祁钰问。
耿九畴躬身道:“回禀陛下,户部存银1.7亿。”
朱祁钰觉得不多,这些年,大钱花的都是内帑,户部攒了些家底儿。
“正好拿出来一些,成立几个国企。”
耿九畴一副守财奴的样子:“老臣思量好了,准备拿出来一千万,成立十几家国企。”
朝臣一听,这个钱是能接受的,再多不行。
“你就这么抠儿?”
朱祁钰没好气道:“拿出来五千万,各行各业,都要成立国企。”
噗通!
耿九畴直接跪在地上:“陛下呀,您杀了老臣吧!”
不止他,朝臣都跪在地上:“请陛下诛杀臣等!”
投资五千万?玩呢?
朱祁钰翻个白眼:“先起来,冯孝,把东西呈上来。”
冯孝拍拍手,几个太监端着托盘鱼贯进入。
“本来这是赐给诸卿的奖励,诸卿逼朕,朕只能提前揭晓了。”
朱祁钰走下台阶,揭开第一个托盘的红布,上面摆着三块腕表,而这表带不是钢的,而是皮带。
朱祁钰拿起来一块:“看见没,这是鳄鱼皮。”
说着,撸起李贤的袖子,把他的腕表摘下来,然后给他带上:“感觉怎么样?”
“有些轻,不太厚重。”李贤还是喜欢沉甸甸的感觉。
“冬天戴钢带表,难不难受?”
朱祁钰问:“可戴皮带表就不一样了,不冻手,还轻便。”
“别小瞧这皮带,这不牛皮,而是鳄鱼皮,婆罗洲进献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