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乐趣。”
朱祁钰冷笑:“老四,你这么不安分,朕给你挑个蒙古姑娘吧,让她挥舞着马鞭,抽抽你。”
正吃瓜的老四,眼珠子一突,赶紧摇头:“我不要啊爹。”
一天轮着鞭子的牧羊女,谁受得了啊?生气就抽他,到时候他爹来乐子,指不定还告诉儿媳妇,使劲抽呢。
想想就直哆嗦。
“那你想要谁?”朱祁钰问他。
“维族的。”老四支支吾吾道。
这审美,绝了。
朱祁钰摸着下巴:“让蒙古和西域各进献一个,都给老四当侧妃。”
为了消除族群的差异,朱祁钰也是疯了。
他后宫里,各族美人都有,在辛勤工作下,都怀有身孕,等皇子成年后,就让他们回自己的老家转一圈,让各族看一看,皇帝说的华夏是一家,没有骗人。
太子也要这样做。
以后各地域美人都要进献一个,省着厚此薄彼。
但皇帝难啊,腰子累啊。
“爹,儿子想要苗族的。”太子是真受不了那些有膻臭味的姑娘。
“你没的选。”
朱祁钰道:“记着,只有皇室不停和他们联姻,民间才会将他们视为一族同胞。”
“而你的审美也得改一改,各族美人有不同的风情,你得懂得欣赏美,人人都有美的地方,得学会欣赏,你若只盯着一个人丑的地方,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们的娘,就一点缺点没有吗?”
四兄弟立刻低下头,这话若传到亲娘耳朵里,肯定给他们一顿狠收拾。
“皇帝就不过日子了?过日子过的是人,过的是个苦中作乐。”
朱祁钰淡淡道:“若皇帝贪图一味欢愉,那么这天下就管不好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当天晚上,唐皇后、谈妃、胡妃气汹汹而来。
“臣妾哪里让陛下苦了?”
唐皇后阴阳怪气道:“臣妾敢让您受一丁点苦吗?您是皇帝,臣妾不过一介老妇人,年老色衰了。”
“皇后,您抱怨这些干嘛,人家皇帝心里苦着呢,嫌咱们这几个老妖婆碍事,趁早死了,给年轻的让路。”
谈妃阴恻恻道:“咱们哪有小姑娘嘴甜呀?又会哄得陛下开心,又不会让陛下觉得苦。”
“臣妾早就说了不进宫,进宫侍奉您十八年,结果落得一个苦字,还跟孩子诉苦。”
胡妃怪异道:“您既然觉得苦,就赐臣妾一道白绫,臣妾直接去了,何必让您受苦呢!”
朱祁钰满脸绝望,这几个是更年期发作了吧?
动不动就跑到养心殿来发一顿牢骚。
他能说什么?皇帝也是人,也得过日子,当年他们争宠,差点把皇位弄崩了,他现在不也得当忘了吗?
过日子阴沉着脸,苦的是自己,后宫里遍地是怨妇,苦的还是他。
“看看,陛下这苦瓜脸,您还是赐臣妾一杯鸩酒,让臣妾去了算了。”唐皇后跪在地上。
谈妃和胡妃,第一次同心协力,全都跪在地上:“也赐臣妾一杯吧。”
“朕和儿子们玩笑,你们也当真啊?”朱祁钰头疼。
“看看您的苦瓜脸,臣妾就知道您是真的。”唐皇后句句扎肺管子。
朱祁钰挤出一抹笑容。
“您这笑得比哭还难看呢!”谈妃主打的一个火上浇油。
“那朕给你们哭一个?”
“臣妾们可不敢让您哭,您的眼泪只有朝中重臣才配有,以前有太后在宫中镇着,您还好点,如今太后仙逝,可没有人给臣妾们撑腰了。”
胡妃更狠:“说不定哪天,看见臣妾厌烦了,就把臣妾幽禁在宫中,让臣妾看着那空寂的房梁地板,了却余生。”
“朕真的想哭。”朱祁钰崩溃了,这是哄不好了?
“您可别哭,您一颗眼泪疙瘩掉下来,臣妾就万死莫赎!”谈妃就在加油。
朱祁钰从软塌上下来:“你们是真插朕的肺管子啊!皇子们呢?招过来,让他们娘打一顿,都出出气。”
唐皇后立刻炸了:“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这几个小子通风报信,和朕不是一条心,朕对叛徒向来是零容忍,觉得还是打死了便是。”
“陛下,臣妾知错了!”唐皇后眼泪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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